周天瞄了門口一眼,簡子明還在,“彆躲了,簡兄,過來聊聊。”
簡子明訕笑著邁動步子,感覺雙腿有些沉重,雙手更是不知道放哪,有種犯錯又正好被老師抓到的無措感。
“周…大人,您要問什麼?”
“你之前可不是這麼叫我的。”周天雙眼一翻,有些無奈,“你簡家在鬆木縣的權勢比之縣衙的劉捕頭如何?”
“強一點吧。”簡子明苦笑一聲,不知道還好,明知道周天是修士,他哪還敢隨意稱呼。
“幫我辦件事如何?”
“您儘管吩咐。”
周天將劍鞘上的人皮遞了過去,“帶著這塊人皮去保和堂找李厚仁醫師,你與他說明這裡的情況,他會明白的。”
周天對那草菅人命的劉捕頭沒有好感,不介意推上一把,給對方一點苦頭吃。
“是。”簡子明哆嗦著接過紫瑩的人皮,見周天準備離開,他咬了咬牙,忍不住小聲道,“大人…您看我有修煉的資質嗎?”
他實在不願放棄這次機會,也許會是他一生當中離修士最近的一步。
周天腳步一緩,故作疑惑,“你說什麼?”
簡子明鼓起勇氣,再次出聲,“您看我有修煉的資質嗎?”
聞言,周天臉上流露出笑容,仿佛看到了前身,也是為了成為修士,聽到一點消息便馬不停蹄的趕去,完全不考慮自己的安危。
周天沒有回答,反倒問道,“你知道麻醉蟲嗎?”
“知道。”簡子明一頭霧水,不明白周天怎麼突然提到這個。不就是一隻可以麻痹感知的小蟲子嘛?
“你若能尋到兩條帶過來,我便給你一個機會。”周天腳步再度邁出,留下一句話,“一個入我天帝觀的機會。”
他之前便有一種想法,隨著卡牌越來越多,自己總會有不需要的卡牌,那——卡牌是否能夠加載到其他人身上?
之前沒有機會嘗試,但不久前他利用從那條麻醉蟲身上得到的妖丹又抽取了一張卡牌。
經過在蚊子身上的測試,周天發覺可以實現。不但可以加載,還可以隨時收回,因為總控製權在他這裡。
也就是說,隻要有足夠的妖丹,周天完全可以在這個世界裡建立起一座真正的屬於他的天帝觀!
所以他不介意給簡子明一個機會,有膽子,有衝勁,收來做天帝觀中第一位弟子試試也無妨。
而且要是對方真能找來兩條麻醉蟲,他也不虧。離開保和堂之前周天詢問了李厚仁,這麻醉蟲少有,他保和堂也是運氣好才勉強得到一條。
至於其他醫館,甚至藥鋪,或多或少都有可能存有,正好讓簡子明幫他去找找。
這怪物怎麼就不掉東西呢?真是白忙活一場。他還以為這次能湊到開啟對付邪祟的卡池,為以後遇到邪祟未雨綢繆一波,不至於手忙腳亂。
雖然這赤霄劍客的熾熱真氣對於邪祟也有作用,但一想到說書人口中的吞吃靈魂的惡鬼,便覺得有些力有不逮。
一切恐懼來源於火力不足,還是得想辦法搞妖丹抽卡。
要是能抽到一張金色卡牌,那周天還怕什麼妖魔鬼怪。若是沒有絕對的實力,就會如同李厚仁一般被劉捕頭三言兩語定下生死。儘管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
鬆木縣,簡家。
簡玉堂陰沉著臉步入家門。
妻子見狀迎了上來,關心道,“玉郎,怎麼了?族裡大早上召集人員,是出什麼事了嗎?”
“什麼事?”簡玉堂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就是你的好兒子乾的好事。”
“大晚上帶著人強闖縣衙告狀,使得劉家劉宏深被縣衙免職問罪,這下好了,前幾日才與劉家談好的合作黃了。”
“家族自然是問罪了,要我給出一個說法,還讓我去劉家求情,請求恢複合作。”
“怎麼會呢?”簡母一聽,憂愁起來,“明兒怎麼會做出這等事,我記得今早上才見到他,匆匆忙忙跑書房去了,還誇他今天轉性子了呢。”
“怕不是躲在書房不敢出來。”簡玉堂抬腿便往外走,怒氣衝衝,“這些年對他真是太溺愛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