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你看看我這東西能值多少錢?”一身絲綢錦緞,麵色卻黝黑,手掌還多繭子的男子大步走進一家當鋪喊道。
說著手裡掏出了一枚鐵質腰牌,擺在櫃台上。
“喲~潘公子您來了,喝茶喝茶,您先坐,讓我仔細瞧瞧這東西。”
掌櫃熱情迎接。
雖然他瞧不起眼前這個撿妖屍發家的家夥,但他作為生意人,表麵功夫卻不能不做。
說話間,掌櫃將櫃台上的腰牌拿在手中,入手一陣冰冷,份量很足,絕對是精鐵打造而成。
其上紋路清晰精致,花紋圖案栩栩如生,一看就是大家手筆。
好東西啊,掌櫃暗暗感慨。
又將腰牌翻了過來,看到了上麵銀鉤鐵畫的幾個大字,掌櫃頓時嚇得一哆嗦,腰牌也砰的一聲掉在櫃台上。
正喝著茶的潘公子不滿的放下茶杯,說道“掌櫃的你可彆把我的寶貝砸壞咯。”
“砸你馬了個頭!”
“不是,你怎麼還罵人呢?”
潘公子一頭霧水,掌櫃的那表情就好似他殺了對方全家似的。
不就一塊鐵牌嗎?
就算是假的也不至於這麼生氣吧?
“就罵你了,文盲!蠢貨,我?¥……”
一口氣將所有能想到的臟話全部罵了個遍,掌櫃這才稍稍解氣,然後便將櫃台上的令牌扔回對方手中。
“滾滾滾,趕緊拿著你的東西滾,有多遠滾多遠,再也不要來我店裡!”
“呸,老子還不稀罕呢?瞎了你的狗眼,這麼好的寶貝……”
被趕出來的潘公子還想罵回去,隨後便看到了幾個人高馬大的身影從後麵走了出來,眼神不善的盯著他。
作為俊傑的他立刻便覺得不能與對方計較,邁著四條腿便快步離開了。
“掌櫃的,那家夥怎麼您了?居然讓您這麼生氣。”夥計還從未見過在客人麵前紅著臉的掌櫃。
“那個蠢貨,居然拿著河伯所的令牌來當!真是找死!”掌櫃說到這還有些生氣。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河裡麵也是有赤焰皇朝的官員的,稱作河伯所,裡麵都是些‘良善’的水妖,專門管理水裡的其他妖怪,和赤炎殿差不多。
它們的東西那家夥居然也敢碰,怕不是嫌死的不夠早…掌櫃鬆了口氣。
幾個夥計同情的看向遠方,正是潘公子逃走的方向。
離開當鋪所在的街道,潘瓦再次支棱起來,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再看到街邊穿著普通的行人後,眼眸中全是輕視。
他現在與他們可不是一路人咯。
麵對潘瓦的目光,行人皆麵露驚恐,低著頭匆匆離去。
潘瓦見狀越發神氣起來,看看,這就是有錢的力量,行人都要尊重他懼怕他,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等行人跑的差不多,潘瓦這才意猶未儘地收回目光,將頭扭了回來。
下一刻。
四道極為奇怪的身影闖入他視線中,領頭一人額上生有雙角,落在最後的老人背上居然還背著龜殼。
另外兩人雖然樣貌更像正常人,可行為動作卻越看越彆扭,越看越詭異。
好似披著人皮的妖怪,用著人類的軀體,卻做著妖怪的行為。
潘瓦漸漸睜大眼,心臟劇烈跳動起來,此時他就算再後知後覺也察覺出了不對。
妖怪!進城的妖怪!
剛想學著之前行人的模樣低頭逃竄。
然而那最為高大的男子僅僅是踏出一步,便來到了他的身邊,不等他尖叫,大手已經掐住了他的喉嚨。
“嗬嗬…”潘瓦蹬著兩條腿,雙眼中儘是哀求。
“這是什麼?”青鱗上前撿起潘瓦剛剛被嚇掉的東西。
“河伯所一紋校尉?居然是我們的腰牌呢…殿下你看…”
敖朔淡淡掃了一眼,說道“難怪鬆河無妖彙報情況,原來是被人宰了。”
“是你乾的嗎?”敖朔笑眯眯盯著快要喘不過的潘瓦,金色豎瞳冷漠可怖,仿佛即將擇人而噬的惡鬼。
“嗬嗬嗬……”潘瓦激動起來,很想說不是。
“嘻嘻…殿下你可真會說笑,這等賤民哪能殺得了,怕是一看見就嚇暈了呢。”青鱗在一旁笑嘻嘻道。
“那我們放過他?”敖朔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