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不是在戲弄貧道?”
聞星文轉過頭看向焰展鵬,目光幽幽。
他已經確認了,這紋路中可能還存在其他汙言穢語,就是不可能有破陣的信息。
什麼包含破陣奧秘的玉佩,明明就是用來耍人的玩意。
沈飛文也嚴肅望了過來,此前焰家的種種失誤,以及好似並不太清楚鎮獄使職責,加上剛剛這一幕讓他愈加懷疑起來。
事情真的是焰家所說的那樣嗎?
若不是上一次鎮妖大會太過久遠,鎮獄使一族通常也不會暴露真實身份,所以記載中根本不包含詳細信息。
否則隻需問一下師尊,就知曉炎獄的鎮獄使一族是否有所變化。
他其實也暗暗注意了一下,隻是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要麼是焰家的確是鎮獄使一族,隻是由於被外人襲擊的原因斷絕了一些信息。
要麼焰家才是那個動手的家族,不僅沒能從原先的鎮獄使一族獲取足夠的信息,更是殘暴將他們殘殺殆儘。
導致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隻可惜丁師兄出任務了沒有來,對方手中正好有一隻能夠洞察謊言的馭獸。
焰展鵬聞言心中其實已經汗如雨下,心亂如麻,隻是他強撐著才沒有露出異樣。
虧他如此相信父皇,沒有猶豫就直接過來找聞道長解惑,結果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這不是在害他嗎?
可父皇與他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不可能故意害他才對。
是鄒家先祖本就料到了現在的情況故意惡心他們,還是說有人提前在玉佩上做了手腳?
焰展鵬心思電轉,可始終想不到一個好的辦法。
看著兩人漸漸蹙起的眉頭,焰展鵬張了張嘴,先告了聲罪,然後擦著汗漬解釋道“應該…應該是在下父皇那邊弄錯了,我這就去問問是什麼情況?一定給聞前輩與沈師兄一個交代……”
沈飛文正欲開口,忽然注意到了聞星文的眼神,隨即轉口道“那你去吧,可不能再馬虎了……”
“是是是。”
焰展鵬小雞啄米般點著頭,匆忙轉身離去,連碎玉都忘了拿。
待焰展鵬的氣息徹底離遠,沈飛文看向聞星文,“道長是有什麼想和沈某說?”
聞星文卻是盯著手中的碎玉,反問道“沈小友難道不覺得焰家有些蹊蹺?”
他剛過來便從沈飛文口裡得知了炎獄的變故,其中焰家的說辭疑點重重,他礙於焰展鵬也是妖語仙門的弟子,所以才沒有多做聲。
此刻對方口中這枚可以解開陣法的關鍵之物,卻是暗藏了驚人的消息,還與對方相關。
他剛剛才刻意沒有繼續解下去。
“不瞞道長說,沈某其實也有些懷疑,隻是一直沒有找到證據,破開這陣法又需要倚仗他們焰家……”
說著,沈飛文忽然神色一動,“聞道長莫不是看出了什麼問題?”
聞星文沒有多言,而是默默伸出了手,金色絲線再次浮現,勾勒出玉佩上的紋路。
這一次,他沒有剝離很多金絲。
隨著他的撥動,金絲漸漸組成了一行小字
‘焰家謀害鎮獄使。’
見狀,沈飛文瞳孔一震,不確定的看向聞星文。
隻見對方點了點頭,認真道“這才是這枚玉佩中包含的真正信息。”
他撫摸著其中三塊碎玉,“這上麵的紋路其實剛布下沒多久,隻是不通陣法之人根本看不出來罷。”
“甚至那人還大膽的在裡麵存放了一縷氣息。”
說著,聞星文猛然一掐,一小縷熾熱的氣息被他從其中一枚碎玉中抓了出來。
沈飛文眼皮一跳,難道真是這樣?焰家才是冒名頂替鎮獄使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