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澤一隻手撐在車頂上,他扯了扯黑色的條紋領帶,森眸寒冷,“盛知許,我和你說過,你要小心點娛樂圈那群人,你就那麼迫不及待上陳樣的車嗎?”
那個陳樣到底有什麼好的?不就是有點小帥嗎?還沒有他長得帥。
“你是不是覺得不公平啊?柳煙不也迫不及待上了你的腿上嗎?我隻是上個車而已。”盛知許眼神淡淡地掃了過去,薄唇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意澤耳邊似乎有玻璃碎掉的聲音,他愣了一下,緊閉著雙唇不說話。
盛知許昨天看見了?
盛知許從喉嚨中溢出一抹笑聲,她指尖輕輕撩開額前的碎發,目視前方,“敢做不敢當?你真夠可笑的,自己還和柳煙在一起拉拉扯扯,我現在把位置給她讓出來,你還要乾什麼?”
“我昨天喝多了,她——”意澤垂下眸子解釋。
盛知許壓根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浪費時間,她聲音簡潔又乾脆,末了盯著意澤,“你不用給我解釋,我隻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我對她沒有想法,是她自己跑回來的。”意澤有種解釋不到正經地方的無力感,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已經警告過她。”
“還需要我知道你們是什麼想法嗎?不如問問廣大網友看到新聞是什麼想法。旁觀者清。”盛知許雙眼輕輕眯起來,“開車吧!”
意澤的手還搭在上邊,盛知許用力拉上了門,意澤嚇得立刻把手收了回去。
紅旗極速離開意澤的視線。
意澤脊背挺直,望著車離開的方向眼神發愣。
他真的不想看到盛知許被人騙,但她怎麼能這麼倔?彆人的話一點都聽不進去。
“滴滴——”
後邊過來的車不停按喇叭,意澤才回過神,發現自己擋住了車輛的去路,他慌張地站在了馬路邊。
車來車往,川流不息。
他甚至忘了他是怎麼把車開到公司的,忘了他怎麼上的樓,靜靜地坐在辦公室,簽字筆在手心裡畫上了黑色的線條也渾然不知。
張秘書敲了敲門進來了,“意律,新聞已經全撤了。”
“嫂子——盛小姐的也撤了。”張秘書緊急改口。
他今天早上是被公關公司熟識的人打電話叫醒的,聽說意澤是和柳煙一起上新聞,他已經見怪不怪,誰知道居然還有盛知許和一個男明星。
這個男明星本來他沒聽說過,最近因為和盛知許一起,他經常能刷到他的粉絲在網上控訴盛知許。
意澤低著頭悶哼一聲,“撤她的乾什麼?”
“嗯?”張秘書瞪大了眼睛。
什麼撤盛知許的新聞做什麼?當然因為你意澤在乎盛知許啊!在乎的要死!大早上去半路攔截人家。
意澤眉宇之間掩藏不住的賭氣,“我和她又沒關係。”
“哦,那我和他們說這個新聞彆管了。”張秘書應了一聲,拉開門準備離開。
意澤清了清嗓子給自己找到了借口,“回來!說都說出去了,就不用麻煩人家了。”
盛知許現在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被網暴啊!皮糙肉厚,什麼都不考慮。
傅清正好來找意澤,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知道意澤八成是又被盛知許拒絕了,“喲,咱們意律又心煩呢?”
“傅律師!您可算來了,趕緊救救我吧!”張秘書趕緊脫了身。
傅清坐在意澤辦公桌對麵,他上嗓音慵懶,“怎麼了,被柳煙得逞了反省呢?”
“反省什麼反省,反省這麼多回沒有一點用處。”意澤扯了扯嘴角。
傅清雙臂環抱,“要我說反省就應該讓她看到,不然你反省什麼?我這裡有個好方法。”
“說。”意澤猛然間抬起頭。
傅清信誓旦旦地回到,“苦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