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萊從三號房出來,剛剛還是大太陽,轉眼竟然飄起了零星的小雨。
大哥和一博從養殖區走回來,一博拿出包裝盒,開始分批包裝雞蛋。
大哥拿奶瓶給晴天衝奶,放在手裡試試溫度,再把晴天抱出來,“晴天,喝奶了。”
晴天追著奶瓶喝的那叫一個香。袁萊跳上桌子,誰都會淪陷於生活細水流長的溫情。
敦敦從懷裡掏出那串從寺裡求來的長命鎖,小心的戴在晴天的脖子上,“長命鎖,長命鎖,保佑我們晴天長命百歲。”
“哇,長命百歲,你說萬一晴天活的比你時間還長咋辦啊?”
大哥笑的格外溫柔,“那不挺好的嗎?”
“湖羊一般能活多久啊?”一博用紙巾把雞蛋外表擦乾淨,還得注意手勁兒不能太大,要不像之前那樣擦一個碎一個。
“那得看情況吧,你要吃的話肯定就一兩年,養著一般也就十年左右。”
“十年,你說那時候我們還拍節目呢嗎?”
“不知道。”敦敦看了看外麵的天氣,把晴天關回籠子裡,“外麵下雨呢,等天晴了再帶你出來玩。”
敦敦站起身,“一博,我去看弟弟那邊有什麼活兒,你先包你的雞蛋。”
一博點頭答應,“好嘞,大哥。”
袁萊跟著敦敦出去,外麵的溫度陡然下降,人們都穿上了外套,三哥更誇張,直接套上了羽絨服。
簡直驚呆袁萊的眼,四月底的天,再冷也沒必要套羽絨服吧?不熱嗎?
大哥也是同樣的疑問,“耕耘,看你穿的,我還以為我們回到了去年冬天。”
三哥停下機器,整理了儀容儀表,“大哥,咱這叫養生,該穿衣服就穿,不能凍著。”
“好。”敦敦無言以對。
弟弟抬起腦袋,讓了旁邊的位置讓大哥坐下,“三哥的體質是個謎,撒肥冷的那會兒我們穿厚衣服他穿背心,現在這麼熱的天他非穿羽絨服,大哥,這人啊危險,我看他有逆反之心。”
大哥笑笑不說話。
三哥抽出一根竹子,指著弟弟威脅,“好好說話,要不這根竹子下一秒就出現在你腦袋上。”
拔草歸來的養殖組一回來就開始擠占最佳位置,風吹不著雨淋不著太陽曬不著的位置都得靠搶。
沅兒看了看時間,“我先去買菜回來做飯。”說完,騎著電動車出門買菜了。
其他人八個人全部幫弟弟切竹筒。袁萊受不了一點,她選擇遠離這裡的喧囂。
臨近晌午的點,淅淅瀝瀝的小雨終於停了,隻是天還陰著,莫名的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少熙看了眼手機,懊惱的離開自己的工位,跑回了一號房,看來大學生的論文又沒過啊。
同為大學生,袁萊簡直不敢想象自己寫畢業論文時候的悲慘場景。
沅兒在廚房裡忙活飯,其他人在外麵切竹子,一切違和而和諧。
匆匆吃過午飯,弟弟從房裡拿出來幾張硬紙板,“哥哥們,咱們用這個紙板套進去畫個線,這樣我切的就是最適合的尺寸。”
“彆太使勁,就是平推就行,推不動就畫線標記。”弟弟周到的給哥哥們遞筆。
沅兒傲嬌的躲開,“我不用筆。”
“你不用筆你咋畫線啊?”弟弟疑惑。
沅兒晃晃手裡的紙板,“我直接用刀劃。”
小童坐在一邊看著沅兒費勁的在竹子上留下一道淺淺的,不明顯的印跡。
“畫的很好,跟沒畫差不多。”
弟弟著急把筆塞到沅兒手裡,“哎呀你就彆瞎整了,趕緊畫,這還一堆活兒等著乾呢,彆玩了。”
三哥切竹子切的整個人身上都是碎末,他摘掉手套,“這些竹子都切完了,我去刷漆了,你來切一會兒。這玩意兒聽久了,我覺得我聾了。”
“我也得先去畫會兒畫。”
勞動力一下失去兩大勞動力,弟弟隻能親身上陣
玫瑰花禮盒的東西陸續到貨,幾個人又卸了半天貨。
“兄弟們,沒事的咱們先去地裡搬玫瑰花吧,弟弟,你這裡要幾個人?”二哥開出小黃車,分出勞動力去地裡。
“目前得三個。沒事,你們先去搬花,我先乾著。”
二哥開車,拉著大哥和一博去搬花。袁萊在後陡門溜達,每個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她覺得自己閒的有些罪惡。
但是她又幫不上忙,除了溜達隻能溜達。為了讓自己忙起來,袁萊特意去找了最硬的肉條來吃。
這樣就完全沒有罪惡感了。
“玫瑰花就放花壇前麵,彆緊挨著,放整齊就行。”
二哥載了滿滿一車玫瑰花回來,綠葉紅花,相當漂亮。
袁萊跳進車廂,用儘全身力氣往下推,隻要平衡和力度掌握好,她完全可以把玫瑰花推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