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敦抱著晴天坐在長桌邊,慢慢的哄睡。
精通各類兒歌的一博迫不及待的表現,沒想到遭到了滑鐵盧,晴天睜著眼睛,倍兒精神。
她掙紮著從敦敦懷裡蹦下來,跑到袁萊麵前,敦敦想攔都沒來得及。
“你……他們說你昏倒了,很嚴重。”
袁萊邊回答邊試著站起來,卻感覺四肢無力,重新摔了下去,“沒啥事兒,肯定是這段時間跑的太多,吃的太少,多吃點肉就補回來了。”
晴天凝重的看著袁萊,突然說,“今天洗澡的時候,我被太陽曬得有點頭暈,然後我就眼睜睜的看著你倒了下去,我的那股眩暈感反而沒有了。”
“哦,那我就是曬中暑了,我就說嘛,我這體格子怎麼可能暈倒,原來是太陽曬得。”袁萊笑哈哈的,儘量使自己的語氣輕鬆不在意。
敦敦及時出現,把晴天抱起來,“晴天,喝奶啦!”
袁萊心裡一塊大石頭懸在空中不上不下,平白堵的人難受。
這次暈倒,似乎情況很不樂觀,上次她很快就能活蹦亂跳的,可這次,她趴在貓窩裡,遲遲站不起來。四肢就像是千萬隻螞蟻在爬。
唉,袁萊長長歎了口氣,躲避著晴天時不時看過來的目光。
戚戎啥時候來啊?
她無限想念戚戎在的時候,他能懂她在想什麼。
可能作為大腿,也會覺得她的事情麻煩吧。
“大哥,大哥,我親愛的大哥,小卷毛太厲害了,它衝破一博和小何的阻攔,跑到了地裡,和大鵝把突然出現的大黑狗趕跑了。”
“我的天,太帥了!我原諒一秒鵝吃我的油菜,就原諒一秒。”
二哥一路高歌,激動之情難以控製,擰開瓶蓋,猛灌了好幾口飲料。
“是我們追的那條黑狗嗎?”一博提到那條狗,恨得牙癢癢,“它都叼了好幾隻雞了。”
二哥仔細回憶,卻怎麼也判斷不了。
“我不清楚,但是那條黑狗是全黑全黑的。”
小何從桌子後麵坐起來,肯定道,“那就不是我們追的那條。沒事,我們已經買了籠子了,不久就會抓到它們。”
沅兒蹦躂著走進來,看到多功能廳這麼多人很驚訝,“都在屋裡偷懶是吧?快來給我拍個收工。”
外麵吵吵鬨鬨的,節目組的人和兄弟們又開始切蛋糕了。
綜藝給導演過生日的,她見過,但沒見過如此完整的過程,從策劃,到實施,到驚喜,她一步步看過來,覺得真心難得。
“要是沒第二季,就像這個蛋糕這樣!”袁萊在貓窩裡趴著,聽到外麵四個霸總正在努力讓沅兒學習皮卡丘,以報當日“黑曆史”之仇。
“快點快點。”
然後,袁萊就聽到了尖叫聲,唉,為啥沅兒學皮卡丘的聲音就那麼小,她沒聽到啊,屬實是遺憾了。
沅兒張牙舞爪的跑進門,又張牙舞爪的跑出去。
外麵漸漸安靜下來,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關掉多功能廳的燈,袁萊的眼前陷入黑暗。
“晴天?”
袁萊試著叫了一聲,晴天沒理她。
一雙大手悄無聲息的摸上袁萊的背,把袁萊嚇個夠嗆。
這個戚戎為啥這麼晚回來,還不開燈,想演恐怖片嗎?
要不是戚戎身上的香水味道很熟悉,袁萊早被嚇得竄出二裡地了。
戚戎一句話也不說,抱起袁萊就離開後陡門。
這動作咋鬼鬼祟祟的,好像是來偷貓的。
“誰?誰在那兒?”小童站在三號房門口,他隱約看到院子裡有個影子,稍稍提高些音量。
不愧是你啊,小童,你才是保安大隊長吧!
戚戎的聲音在黑夜裡莫名有些飄忽不定,“我來接袁萊回家。”
“戚總啊,您怎麼不開燈,嚇了我一跳,還以為進賊了。我就說十個勤天人儘皆知的窮,誰這麼想不開。”
“……”袁萊忽然覺得此時此景特彆像在拍電影,正反派的巔峰對決。
可惜戚戎這個大腿完全不接小童的話,隻說了句,“好好休息”就帶著她離開。
說是回家,其實還是回不遠的出租房。
但現在不一樣,裡麵住了一位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