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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達爾,我覺得那裡可以開發成旅遊景點,你不覺得嗎?“麗麗輕聲說道。
烏達爾又撒開車把,凶狠地吻向麗麗。
吉庫族人是一個擁有獨特風俗的民族,他們以其獨特的文化和一種堅韌,在現代社會中頑強地保持著他們古老的傳統。
麗麗知道烏達爾的母親就是吉庫族人,她非常重視家庭,為族人做了很多事,幫助過不少婦女,很受族人尊敬。他常對烏達爾說家族是非常重要的,家族是一個人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撐。
吉庫族人的婚禮很獨特,新娘和新郎會在婚禮上跳舞,並且會在婚禮上向對方獻上自己的禮物。
所以在內羅畢大學校園的草坪上,烏達爾和麗麗一起歡舞,烏達爾還把他雕刻的木雕作品麗麗的頭像送給麗麗。麗麗則送給烏達爾一件坎祖,那是鶯鶯手把手教會她做的。他們認為這個風俗很好,契合他倆對愛情的認知彼此尊重,共同成長。
儘管他們身邊沒有父母,但烏達爾說他們可以在天地之間,在大自然裡,彼此心心相印。所以,一旦吵架,烏達爾絕不會動手,拉上麗麗就跑,跑到戶外,或者跳舞,或者露營。
儘管麗麗不是很接受,但她知道吉庫族人在葬禮上也會跳舞,並且會在葬禮上向死者獻上自己的禮物。現在麗麗不再像剛來時那樣討厭巫師了,但靠他們治病,麗麗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
來到這裡才知道衛生條件之差,有多麼觸目驚心。
麗麗回想在內羅畢岑浩請自己吃飯,想必是打算勸自己打消來這裡的念頭,可他最終還是祝福我了,是相信我嗎?他一定也來過這裡吧。麗麗穿著塑料鞋一步一滑地走在泥濘的路上,垃圾被蛆拱衛成土丘,一不小心就會踩到,蚊蟲便一團團地擁過來,帶著難聞的氣味。
可那些赤著腳的孩子都邊跑邊向她笑。他們身邊的婦女們更是頭上頂著大大的包裹,挺著她們結實壯碩的雙乳,步伐堅定地邊走邊聊天。
像烏娜住的那種簡陋的茅草房,基本的衛生設施都沒有。麗麗想她一定很留戀在廣州住樓房的生活吧,可麗麗從來沒聽烏娜提起過廣州。她不覺得這裡環境惡劣嗎?
基礎醫療的匱乏,更是這裡麵臨的巨大威脅。許多族人生病後,得不到及時的治療,隻能默默忍受病痛的折磨。更可悲的是巫術盛行,讓科學醫療的推廣難上加難。在當地人目心中,巫師擁有神秘的力量,他們寧願相信巫師的咒語,也不肯接受現代醫學的治療。
就像那天烏娜發著高燒,卻歡歡喜喜地爬進烏達爾給她蓋的,還散發著泥土味道的屋子,不住地揮手趕烏達爾出去。
烏達爾比麗麗了解烏娜,她篤信巫術,相信她可以和肚子裡的孩子一起戰勝魔鬼。在她看來,世上沒有什麼病,是魔鬼化成了看不見的氣鑽進她的耳朵、鼻子,讓她頭昏。她隻要躺在地上,躺進烏達爾(她的主人、她的男人)親手為她蓋的房子裡,冥想、祈禱,就可以驅趕魔鬼,如果她的力量不夠大,可以請巫師幫忙,而不是麗麗手裡的藥。
烏達爾把車停在樹林邊,他不容分說地抱起麗麗。
“讓你自己走,我看著難受。”烏達爾抱著麗麗走得越發輕快了。
一位身材矮小,皮膚黝黑的長者貓腰走出茅草房,他對烏達爾笑笑,示意烏達爾把麗麗放在一團蒲草上,烏達爾笑著點點頭。
麗麗窩在一堆草上,聞到一股清香。她想起麥垛,想起那首歌《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
長者和烏達爾聊天,他們說的是吉庫族語,烏達爾不時告訴麗麗他倆在聊什麼。
麗麗見長者和烏達爾一起抬過一棵樹,應該是枯死了,樹身都已經空了。長者小心翼翼地剝下樹皮,還對麗麗笑笑。他將樹皮浸泡在水中,讓它變得柔軟。他坐下來,向草房裡喊了一聲,一位身材壯碩的黑人婦女一搖一擺地走出來,手裡捧著個瓦罐,罐子裡插了兩個麥稈。她把瓦罐放在長者麵前的木墩上,就一扭一扭地回屋裡去了。
烏達爾一看見瓦罐。眼就眉開眼笑地把麥稈刁進嘴裡。
長者滿眼慈愛地看看烏達爾,邊熟練地將樹皮裁剪、縫合,不大工夫,一件樹皮上衣裁好了,他穿在自己身上,向麗麗展示著。麗麗把一隻手按在自己胸前,向長者表示尊敬與謝意。
長者重新在那個樹墩上坐下,又是一番裁剪、縫製,不一會兒,一條褲子又完成了。長者從身上脫下樹皮上衣連同褲子一起交到麗麗手上,才滿意地坐下,把麥稈刁進嘴裡。
“這樹皮衣永遠都穿不壞,更是一種藝術的表達。你看這些圖案和裝飾就是部落的文化、信仰和傳統。而且每一件都是獨一無二的。”烏達爾對麗麗說道。
麗麗剛剛看見那屋裡的婦女拿出一個玻璃瓶,以為又是酒,不想是顏料。長者就是用手指蘸著顏料在樹皮上繪製的。她眼中滿是欽佩,烏達爾會多少種語言啊!
“如果這樹皮衣的製作技藝失傳,你會不會覺得可惜?”烏達爾盯著麗麗的眼睛問。
這時候,長者已經把獨木舟推到了岸邊,烏達爾讓長者幫他們用莎草裹好樹皮衣,他又抱起麗麗,把他的女神抱上獨木舟。麗麗看那個用一整棵樹,掏空後做成的小舟,船頭翹起,像一隻繡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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