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廈子剛剛正好聽到皇上在和自己師傅聊什麼樂譜。
“那勞煩公公替我通報一聲了。”安陵容唇角勾出一抹溫柔的弧度。
小廈子忙不迭地就進了養心殿,隨即又走了出來,請安陵容進去。
“容兒,你來了。”皇上伸過手去,想牽安陵容的手。
安陵容從善如流地走上去,握起皇上的手。
“皇上可是在忙政務,臣妾是不是耽誤皇上了?”
“無妨,朕正好在研究樂譜,想編排一首曲子,想來你嗓音清甜,唱來最為合適。”皇上從密密麻麻的奏折中抽身,正想解解乏,安陵容就來了,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容兒真是與自己心意相通。
肖似純元的女子總不會差的。
“那皇上可編排好了,臣妾拿回去,請樂師好好指點一番,等臣妾學會再來皇上麵前賣弄一二。”安陵容立在一邊,僅是今日的打扮,就讓皇上移不開眼了。
“你今日所為何事?”皇上摸索著安陵容細膩的肌膚。
“臣妾無事,隻是自時疫開始,臣妾就沒見過皇上,實在想念得緊,就準備了一些點心來瞧瞧皇上。”安陵容說著臉上就帶上了愧疚的神色。
仿佛因為自己的兒女私情,耽誤皇上處理軍國大事那般自責。
皇上有些動容,這些日子以來,甄嬛有孕,淩香有孕,華妃那又······皇後總勸自己去麗嬪那安置。
可麗嬪浮躁,自己總覺得還不如去端貴妃那下棋來的清淨。
安常在,他倒是忘在腦後了。
看著這麼個安靜如水的女子,回想起之前寵幸她時,容兒也是那麼的熨帖溫柔。
到底還是自己這些日子冷落她了。
“你帶了什麼點心,朕正好有些餓了。”
“禦膳房新作的芙蓉糕和山楂糕,臣妾瞧著倒是新鮮,就帶了些來。”
延禧宮沒有小廚房,即使富察貴人有了身孕,也是禦膳房伺候著飲食,因此安陵容直接從禦膳房拿來的點心,皇上也沒嫌棄。
寶鵑應聲上前,打開匣子。
安陵容正想上前去端出碟子。
忽的腳下一軟,安陵容就弱弱地倒下了身子,那碟子芙蓉糕也撒在了食盒裡。
皇上眼疾手快,一把摟住了要癱軟在地上的安陵容。
“容兒,這是怎麼了?”
安陵容軟軟地攤在了皇上的懷裡,近距離一看,就能看出,安陵容臉上的蒼白是胭脂水粉勉強覆蓋住的。
“回皇上,我家小主今日在景仁宮給皇後娘娘請安,足足站了一個下午,奴婢勸小主好生歇著,可小主看了禦膳房送來的點心,就說皇上您最愛吃了,偏要給您送來。”
寶鵑就跟竹筒倒豆子一般跪在地上說個不停。
待得寶鵑倒了個乾淨,安陵容才撐著身子想站起來,結果被雍正緊緊摟著。
“寶鵑,你在胡說什麼。”安陵容有氣無力地喝止住寶鵑。
皇上的眼神中滿是心疼之色。
“容兒,你自進宮來就儘心侍奉皇後,平日謹慎有度,不必多說,朕都知道。”
皇上這幾日本就因為聽到幾句太後掌摑了皇後的風言風語,卻探不得內情感到心煩,現在知道陵容竟然在景仁宮站了一下午,心中更是不滿。
“蘇培盛,去請太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