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溫大人每日巳時三刻會準時準點到儲秀宮請平安脈,周寧海就給水靈靈地給刪繁就簡了一下。
這說十來遍,溫大人巳時三刻到儲秀宮請平安脈,娘娘聽了不得煩死。
華妃本宮想把你直接給刪繁就簡了。
“惠妃每日都是等溫大人來請了平安脈,才出門的?”華妃終於從一堆沒用的信息中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
“是。”周寧海答道,“奧,有時候惠妃娘娘會請溫大人喝盞茶再走,或者臨走前讓溫大人帶走一份藕粉桂花糖糕。”
周寧海發現自己的小本本上多寫了一排小字,自己剛才沒注意。
“不過這也正常,惠妃娘娘向來待人寬和,賜盞茶這樣的小事日日都有。”周寧海沒注意到華妃神色的變化,繼續蹦迪,“因著這事兒太常見了,奴才怕娘娘煩,所以剛才就隻提了一嘴。”
華妃本宮想賜你兩個嘴巴子吃吃。
“知道了,你下去吧,你那沒用的小本子出了門就給本宮燒了,讓彆人瞧見了,你死無葬身之地。”華妃不耐煩地瞅了周寧海一眼。
若是這東西真的被有心的人瞧見了,惠妃與溫實初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是,奴才曉得輕重。”周寧海趕緊收了手裡這礙主子眼的東西。
“本宮可不是嚇唬你,你這腦子也該好好用用,不過就這麼點小事,還至於你拿筆寫下來,用腦子記記不就記住了!”華妃朝著周寧海上下打量一番,翻了個白眼,嫌棄地說道。
這狗奴才最近有點嘚瑟,皮癢癢了得給他好好緊緊皮。
“是,奴才知道了。”周寧海開了口,周寧海又閉緊了嘴巴。
他剛才心裡還在想一件事,前些日子他又在內務府那邊遇到十王爺的小廝了。
這小廝竟然和自己稱兄道弟了起來,他可不記得年家和十王爺有什麼攀扯啊,那小廝這麼熱情整的自己都不知所措了。
現在娘娘生氣了,自己還要不要把這事兒說給娘娘聽。
“周寧海,你如今這自作主張的本事真是越發高明了,可把你的小聰明都用到正地方去!”華妃鼻腔中哼出一絲不滿,“這後宮之中一絲一毫可都彆疏漏了,都給本宮盯緊點!”
華妃一想到剛才自己差點錯過重大八卦,氣得就想呼上去。
“是,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周寧海害怕地縮了縮脖子,他這會兒都沒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娘娘,奴才還有一事要稟報。”
“說。”
“奴才前兩日又遇上十王爺身旁的那個小廝了,那小廝跟奴才稱兄道弟的,還望娘娘指示,咱們與十王爺府······?”
“十王爺?他跟我們翊坤宮有什麼關係?我們翊坤宮不和蠢人一起玩,你記住這點就是了。”華妃嫌棄瞥了一眼周寧海。
真是有用的一句不說,無用的屁話一堆。
華妃撇撇嘴,嫌棄地讓周寧海退下。
嘖,這沈眉莊這麼個爽利的性子,竟然喜歡溫實初那樣溫吞的。
華妃想到沈眉莊真的看上了溫實初,就感覺稀奇。
算了,看在沈眉莊身在後宮心在太醫院的份上,以後她也幫著沈眉莊遮掩一二吧。
綠了皇上,這麼刺激的方式報複皇上,華妃重生之後是想都沒想過。
這一生,她隻愛她自己。
皇後在景仁宮盼啊盼的,從早膳等到了午膳,又伸長了脖子在午休時間練了一下午的書法,都沒等到皇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