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臣妾知錯。”淩香心虛的眼神閃了閃。
“你與莞嬪好好地在寶華殿祈福,香爐怎麼會倒塌?”皇後問道。
“娘娘,臣妾無用,辜負娘娘所托。”淩香嘴角下彎,眼神中儘是愧色。
皇後心中生疑,覺得淩香說話驢頭不對馬嘴。
剪秋眼看著淩香就要露餡,趕緊開口說道“淩常在,娘娘隻是讓你與莞嬪交好,但你也顧惜自己的身體與孩子啊。”
“是,剪秋姑娘說的是,是我莽撞了。”淩香眼神中都是愧色,“臣妾是個蠢得,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妥。”
淩香自己撐著胳膊,忍著背後傷口拉扯的疼痛感,坐了起來,從枕頭下摸出一個小紙包出來。
剪秋隨著淩香的動作,瞳孔逐漸放大,但也做不了什麼。
“娘娘,您給臣妾這個東西,臣妾懷著身子實在害怕,可娘娘吩咐,臣妾也不敢不從,今日才想著約莞嬪去寶華殿上香祈福,那香爐本是要砸向莞嬪的,可當時現場混亂,臣妾無法,隻能······”
淩香的話還未說完,皇後就開口打斷了她“本宮何時給過你這個東西?”
皇後看著淩香手中的紙包皺眉,忽然之間似乎明白了什麼,仰頭看向剪秋。
“娘娘······”剪秋訥訥說道。
“剪秋,這是什麼?”皇後開口問道。
“娘娘,這不是您吩咐剪秋姑娘給臣妾的鶴頂紅粉嗎?您讓臣妾與甄嬛交好,不就是······?”淩香搶先開口說道。
原來,剪秋自皇上從河南回宮去陪莞嬪那夜開始,想的就是直接將莞嬪滅口。
任何搶奪娘娘恩寵的女人都要去死。
所以那夜,剪秋問江福海要的是提了純的鶴頂紅粉末,隻一點下在茶水裡,立即毒發身亡。
剪秋不滿於淩香依附皇後,卻在娘娘受委屈時,毫無作為,所以那夜便獨自來了啟祥宮找到淩香。
剪秋一個小小宮女,自然是不敢吩咐主子做事,借的由頭就是“這件事是皇後娘娘的吩咐。”
掛羊頭,賣狗肉,這剪秋真是大膽。
皇後深深地看了剪秋一眼,剪秋感覺後脖頸一涼。
“娘娘,若是莞嬪在臣妾在場的時候中了毒,臣妾怕會被人查出來,所以臣妾才想······”
淩香這樣一副唯諾謹慎的模樣,臉上儘是被剪秋脅迫無奈聽從,又不敢有所作為的可憐樣子。
“是嗎?既然如此,那為何受傷差點小產的是你,不是莞嬪呢?”皇後在剪秋畏縮的眼神和淩香躲躲閃閃,又什麼都說了的言語中已經明白了是什麼情況。
剪秋是莽撞,是自作主張。
這淩香也並不真的是個膽小怕事的,這點子把剪秋揪出來,想讓自己懲罰剪秋,又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的小伎倆,皇後一眼看穿。
“怎麼不說話了?不敢下毒,所以想砸死莞嬪,那怎麼受傷的是你呢?”皇後又逼問了一遍。
這會兒淩香是真的慌了神,她早就察覺給自己鶴頂紅粉末是剪秋自己的主意,她好歹是個答應,怎麼可能聽從一個宮女的吩咐。
就算是皇後娘娘的人也不可能。
否則,她費儘了力氣爭這個主子之位,是為了什麼呢?
這一局,她籌謀了很久。
皇後既然讓她與甄嬛交好,那她便交好。
剪秋讓她害死甄嬛,那她便去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