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作為特戰部隊退下來的軍人,監視一個普通人,說是降維打擊也不過分。
張芸,未婚,作為交際花,三十五歲算是黃金年齡的尾巴,再會保養,等她邁向四十歲,皮膚也會明顯鬆弛,開始出現眼袋、魚尾紋。
經過近半個月的跟蹤觀察,她接觸的人雖多,但最主要卻有兩個,一名小她幾歲的律師,還有一名疑似黑道頭目。
朱剛烈這段時間雖未與張芸接觸,不過,陳東卻通過竊聽器,錄製了一段張芸與朱剛烈的談話。
張芸也不知是從哪兒知道兒子在朱剛烈那受了委屈,提出要和兒子朱凱倫見麵。
朱剛烈並沒同意,兩人電話中差點吵起來。
朱沫也從兩人的對話中,聽出朱凱倫還不知道,他是張芸和朱剛烈的私生子,一直以為他是被抱養進門的。
摸著下巴,隻覺得越來越來有意思了,讓陳東小心點,繼續監視張芸。
掛完電話,他繼續慵懶地斜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大屏幕,體育頻道正在播放歐洲各支球隊的熱身新聞,就在這時,三姐打來了電話。
休假半月的朱婉清也回警局上班,電話打來顯得欲言又止。
“阿沫,大舅想讓你去見他一麵。”
“三姐,那是你們的大舅,不是我的。”朱沫淡淡地糾正。
朱婉清一頓,半晌才說“阿沫,大舅又沒得罪你,不是嗎?”
朱沫眉頭一挑,許國柱確實沒得罪他,壓根都沒見過一麵,哪來的得罪一說。
不過,他倒是知道,當年朱剛烈出軌,許國柱倒是現身過一次,據說嚴厲地批評和警告了朱剛烈。
最終,在這位大人物的主持下,許美慧與朱剛烈最終沒有離婚。
畢竟在省裡當大官,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至於親妹妹險些一屍兩命,顯然沒有朱剛烈這個優秀的企業家更有用。
“許國柱想見我,為什麼要我去見他?”
“啊?”
“算了,既然三姐都開口了,那我就去見這個大人物一麵吧,看看大人物想要和我說什麼。”
“阿沫,彆這樣,見到大舅說話客氣點。”朱婉清有些擔憂。
“知道了,他想在哪裡見我?”
“他讓你下午三點,去國際世貿酒店會議廳。”
“行吧。”
掛斷電話,繼續慵懶地仰躺在沙發上。
朱沫大概能猜到許國柱為什麼突然要見他,無非就是看到他與李香君乾姐弟關係,想要湊合他與家裡人勢如水火的關係,特彆是和朱剛烈。
暗自冷笑,自己受儘排擠的時候,他許國柱早乾嘛去了?
說起來,這些天朱剛烈一直想找他談,一副子在外,父不放心的惡心狀。
他當然連鳥都沒懶得鳥,上一世對他不好的人,早已全都記在小本本裡。
想了想,打電話讓陳東先回來。
臨走前,又向李香君打了招呼。
隨著時針漸漸轉向三點,國際世貿酒店會議廳坐著三個人一女。
分彆是許國柱、許國棟、朱剛烈和朱婉清。
許國柱穩坐主位,姿態就和電視裡的大人物一樣,帶著上位者那種優越感。
就好像所有人都應該在他麵前低眉順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