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新鮮而昂貴的食材,還算不錯的廚藝,讓這些吃慣食堂大鍋菜的學生胃口大開。
在服務員開包廂的門端菜進來時,有眼尖的同學透過門縫,認出外麵的人,低聲提醒“你們看,那幾個人不是剛剛圍堵朱沫的記者嗎?”
所有人都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又將視線投向朱沫。
劉同臉色難看,一拍桌子,說“我去把那些人趕出去。”
心裡已忍不住將他老爹問候了一遍。
雖說有客不能不接,但也得看情況,這要是把朱沫惹生氣了,那可就得不償失。
劉同一出聲,立刻得到同學們的響應,紛紛放下筷子。
十七八歲的學生,本就說乾就乾。
朱沫見狀,暗自搖頭,說“都坐下,記者也是人,也要吃飯。”
這些人敢明目張膽坐在那裡吃飯,擺明不怕被你發現,要是過去驅趕他們,正好給他們借題發揮的機會。
“可是……”劉同臉色漲得通紅。
朱沫一眼就看透他的心思,淡笑道“彆可是了,開店就是做生意的,你爹做得沒錯。”
劉同一臉羞愧,眼睛看向朱沫充滿了感激。
李香君突然輕聲一笑,這一笑引得所有人都看過來,不明白她為什麼要笑?
被人跟蹤不應該是一件很嚴肅的事嗎?
當然,也沒人敢提出疑惑。
她就那樣恬靜地坐在那兒,既不冷也不傲,該笑的時候也會笑,但這幫少年麵對她時卻都會莫名其妙感到急促,那種感覺就好像跟校長坐在一起似的。
隻見她眸光柔和地看向朱沫,說“阿沫,不像是會吃虧的人,是不是有什麼好戲要給我們看?”
陳老師一驚“什麼好戲?”
朱沫見所有人的視線又轉到自己這裡來,輕咳一聲,說“香君姐這話說的,說得我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似的。”
故意頓了頓,說“不過好戲嘛,還真的有。”
說完,起身,走到靠街的商戶,拉開窗簾。
其他人見狀,紛紛湊過來。
隻見對麵商業大樓的通道上,正蹲著不少狗仔隊,又是望遠鏡又是攝像機,見這邊拉開窗簾也沒躲的意思,顯得有些肆無忌憚。
朱沫回頭掃視了下眾人,眯著眼睛說“看好了,好戲馬上要開始了。”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眼尖的同學率先驚叫“握草,那是什麼?”
隻見通道上方出現幾個戴著口罩和手套的人,一人提一個塑膠桶,那桶的表層結著一看觀感就很不好的痂,直接對著下方蹲守的人傾倒下去。
頓時,數道渾濁的排泄物化成瀑布,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朝幾個狗仔隊的腦袋落下去。
“啊……”
“這是什麼?”
“握草,誰倒的屎尿?我操你大爺的,還有沒道德?”
有暴躁的狗仔隊,帶著一身屎尿第一時間向上看去,大有一種看到是誰倒的,就要跟他拚命的樣子。
誰知,腦袋剛抬起,就爆出一句“握草”,隻見又一股帶著芬芳氣味的排泄物在他眼瞳急速放大。
空氣中頓時彌漫著比臭雞蛋味還芬芳百倍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