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沫眼睛直視著須茬大漢,淡漠地說“放了她,這錢就是你們的。”
須茬大漢嗤笑一聲“你的意思是我們就這樣放了她,然後你連錢帶人上了車,一走了之嗎?”
朱沫心裡冷哼一聲,進了車就能一走了之嗎?
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車上的油這些人明顯已計算過,隻夠剛剛到這裡的油。
他也沒點破“那你打算怎麼交換?”
須茬大漢理所當然的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一個人提著箱子過來。”
朱婉清一聽,哪裡肯?立馬出聲製止“不行,你不能一個人過去,我跟你過去。”
須茬大漢冷笑一聲“當我們傻啊,誰不知道霸王花能以一打十?要麼他一個人過來,要麼交易取消。”
“你……”
朱婉清正要發飆,被朱沫製止了,說“幾步路而已,我一個人過去。”
見朱婉清還要說話,臉色拉了下來,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這次聽我的。”
朱婉清被他瞪得一慌,竟說不出話來。
十米,對朱沫來說也就幾步的距離,但朱沫每上前踏出一步,空氣就凝重幾分。
很快,朱沫就來到對方約一步的距離。
“放下箱子。”
朱沫緩緩蹲下身,皮箱堪堪接觸地麵,就見須茬大漢眯起的眼睛突然閃出狠厲的光芒,從袖口滑出一把匕首,撲上來一刀紮向朱沫的脖頸大動脈。
這一刀若是紮下去,必死無疑。
事發突然,而且速度極快,直奔要害部位。
隻看須茬大漢這身手敏捷的程度,就知絕不簡單,絕非一般的綁匪。
“阿沫,小心!”朱婉清率先反應過來,急得大叫。
趙清穎離得近,瞬間花容失色“不——阿沫!”
呯——
似乎在兩女尖叫出聲的同時,一道短促而尖銳的槍聲驟然在所有人耳間響起。
突如其來的槍聲,就像給這片空間按了暫停鍵,所有人的身軀都頓了下。
唯有趙清穎感覺異樣,似乎槍聲響起的瞬間,一種溫熱的粘液噴酒到她的脖頸上,然後就聽身後那人直挺挺向後倒下。
山風夾雜著腥騷氣味灌入她的鼻子,她很快意識到噴到脖頸的粘液是什麼,腸胃跟著翻滾起來,想吐。
而在這時,朱沫也動了,掄起皮箱打落匕首,一腳踹飛正自失神的須茬大漢。
隨即就拉著還在發愣的趙清穎退到一邊。
“狙擊手,特戰隊,怎麼可能?”
以須茬大漢的身手,就算朱沫有所防範,也不可能這麼輕易被朱沫打落手中的刀,而是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心神巨震。
似乎不敢相信是真的,要知道商務車裝有監視器,一路上也有人跟隨,就是預防朱沫的保鏢跟來。
結果朱沫手下那些連他都忌憚的特戰隊退役軍人沒來,卻來了現役的特戰隊。
這踏馬,真是日了狗!
下意識就要連滾帶爬開溜,但下一秒,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