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沫說走就走,絲毫不帶猶豫。
朱婉清一臉煞氣,與他保持半個身位。
可以說,她在朱沫身邊扮演著多種角色,既是親姐,同時也是私人助理和貼身保鏢。
在場的大佬們麵麵相覷,這是真不留情麵啊!
那幾個想混臉熟的,眼巴巴想過來套近乎,就見孫長空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目光淩厲地橫過去“滾!”
朱婉婷站在一邊,見孫長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嚇得一哆嗦,哪敢開口說歌曲的事?
…………
朱沫和朱婉清出了競拍大廳,乘坐電梯到達一樓大廳,小伍和另一名保鏢銀狐第一時間從沙發上彈起來,跟著姐弟倆走出大門。
冬日的暖陽透過淡薄的雲層,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等候司機驅車過來時,朱婉清眉頭微皺“不拍了嗎?”
朱沫視線投向像被一層輕紗籠罩著灰蒙蒙的天空,又落在相較春夏更加深沉和內斂的樹木枝葉,說道“遠倫大廈作為華都地標建築之一,少於五十億銀行不會放手的,先放著吧。”
朱婉清心情複雜,遙記得當年遠倫大廈落成典禮時的盛景,那是獨屬於朱家的榮譽,時過境遷,竟淪落到了競拍的境地。
她不知道的是,在另一條時間線上,遠倫大廈雖沒淪落到競拍的境地,到最後卻是拱手相讓。
朱家引狼入室,毒害合法繼承人,最終一家不得善終。
如果說這一世朱家盛極而衰讓人唏噓,那麼上一世則要淒慘得多,說是家破人亡也不為過。
朱沫似是感受到三姐低落的情緒,笑了笑“你有沒有發覺,朱婉婷對你比對我還怨恨?”
朱婉清愣了下,一想還真是這樣,隻覺得莫名其妙。
朱沫淡淡一笑,接著說“因為她覺得你應該要求我把歌曲給她,理由是她和你是孿生姐妹。”
朱婉清氣極而笑“歌又不是我寫的,我怎麼要求?她為什麼就不反省下自己?哼,我之前在外麵,她可沒少在電話裡說自己弟弟的不是,她好意思又要來索取嗎?”
“這隻說明一點。”
“說明什麼?”
“像這種隻懂索取的人,你對她再好也隻會被當作理所當然,當她對你笑的時候,或許隻不過因為她要索取更多。”
朱婉清微歎,要不是胞姐作死給人當槍使,她也不至於一巴掌甩過去。
她和朱婉婷雖然是孿生姐妹,除了相貌有一絲相像,性格可說天差地彆。
一個性格直爽,一個霸占欲極強,她雖是妹妹,從小到大不管是玩具還是食物,都是她在讓著孿生姐姐。
要是她自己的東西倒無所謂,但歌曲是阿沫的,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她怎麼開口?
就這,還要怨恨上,她能怎麼辦?
話聽不進去,隻能用巴掌讓你聽進去。
這時,一輛軍用商務車緩緩在兩人身邊停下,車窗打開,司機竟是陳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