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麗確實後悔了。
那個男的無情的拋棄了她。
在她懷孕剛兩個月的時候。
她今天來醫院,是來打胎的。
一個人來的。
她沒敢、也沒臉跟任何人說。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獨自一人來醫院裡打胎,個中淒苦,是男人們無法體會的。
她多麼希望此時此刻能有一個人陪在她身邊啊。
可惜,沒有人。
而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這是報應。
是她貪慕榮華、拋棄真愛的報應。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一定不會跟楊文鬆分手。
哪怕楊文鬆沒有錢,買不起彆墅,買不起寶馬,兩個人隻能租房子住,每天擠公交車上班,那她也願意。
很多東西,隻有失去之後,才會懂得珍惜。
可惜了,時光不會倒流,破碎的鏡子,也難以重圓。
楊文鬆已經有了一個新的女朋友。
比她還漂亮。
而且從那王左兒的眼神裡就能看出,王左兒很愛楊文鬆。
她突然想起了跟楊文鬆分手那天說的話。
楊文鬆祝她幸福,她也祝楊文鬆幸福。
現在,她的話靈驗了。
楊文鬆應該很幸福。
而楊文鬆的話沒有靈驗。
她不幸福。
她很苦。
她自作自受。
在轉身離開的那一刹那,徐麗麗的眼淚就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而當她踏進醫院大樓的時候,她更是痛哭出聲,一個人坐到椅子上,伏身大哭。
一位護士過來安慰了她幾句。
她這才漸漸止住了哭聲,強裝笑意,問了護士一句,她要打胎,該掛什麼科。
見多了這種事情的護士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告訴她去哪掛號,去哪兒打胎。
徐麗麗就這樣一個人去掛了個號,一個人去產科外麵等著,一個人進入診室,一個人躺上了手術台。
等麻藥勁過去之後,她被喚醒,從手術台上下來,穿好衣服,又一個人走出了手術室。
直到這個時候,她的身體和心靈,才雙雙襲來一陣巨大的痛楚。
她臉色蒼白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一直坐了好幾個小時。
直到外麵天都黑了,她才起身。
從醫院出來,在門口的花店裡買了一個花籃,轉身看了看王左兒指給她看過的那間病房。
猶豫了片刻,便走了過去。
就當是去道個彆吧。
跟楊文鬆道個彆。
也跟過去的自己道個彆。
來到九樓,才知道這裡是特護病區。
徐麗麗還有些詫異,楊文鬆竟然住在這裡?
他哪來的錢?
然後又反應過來,也許是那個王左兒出的錢。
看王左兒的衣著打扮,家裡應該挺有錢的吧?
沒想到,楊文鬆竟然能找到這樣的女朋友。
不過這也正常,他那麼優秀,長的又英俊帥氣,哪個女人不喜歡?
大學那會兒,就有好幾個女生給楊文鬆寫情書,甚至還當麵表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