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
徐天佑抬腳就想把女人踹出去,還好忍住了。
女人不是咬他,而是在用嘴幫他吸傷口裡的毒血。女人吸出一大口血,吐在了一邊,接著又吸出一大口,又吐在了一邊。
徐天佑被她吸得有點發暈,索性閉上眼睛靠在了沙發上。
吸完毒血,女人又在開水瓶裡倒了點熱水,用毛巾小心的將傷口擦了一遍,然後才開始擦消毒水,上藥粉。
被咬傷的傷口,可不止兩排牙印那麼簡單!
牙齒的劇烈擠壓,會大肆破壞兩排牙印之間的肌肉和毛細血管,徐天佑整隻手臂都腫了起來,牙印之間的部分都變成了青黑色。
痛苦異常劇烈。
徐天佑閉著眼睛眉頭微皺,任由女人處理。
“疼痛隻是一種感覺,隻要你不去感覺它,它就傷害不到你了…”每到這種時刻,藍采薇的話就總是會在徐天佑的腦海中回響。
小時候,調皮的小安惟經常會受傷,藍采薇幫他上藥時都會這樣安慰他,如今,這句話已經被徐天佑擴展出許多版本。
總之,遇到任何煩心事,隻要不老是去想著它,那就好了…
正在上藥的女人看了一眼徐天佑,目光中帶著一絲好奇。
女人能明確的感覺到,剛開始時,眼前這個男人還因為痛苦繃緊了肌肉,可當她處理到後來,這個男人反而漸漸放鬆了下來。
“難道是痛麻木了麼?…”
女人輕輕的甩了甩頭,像是要趕走腦海中的思緒,仔細的處理完徐天佑手臂上和肩膀上的傷口後,女人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
徐天佑睜開眼睛,對女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她的脖子。
女人微微一愣,馬上反應過來,徐天佑這是讓她也處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口,雖然剛才已經被徐天佑看光了,但此刻,她的臉卻有點發燒。
女人看了看徐天佑,徐天佑已經再次閉上了眼睛。
女人想了想,還是解開紐扣開始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
脫衣服的悉悉嗦嗦的聲音傳到徐天佑耳朵裡,讓他莫名有些煩躁。還好,這種聲音很快就結束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徐天佑感覺女人推了推他,睜眼一看,女人背對著自己,將背上的傷口亮了出來。
徐天佑沒辦法,隻能接過女人手上的藥水和棉簽,開始幫她處理傷口。
女人的傷口並沒有破皮,全都是漆黑的淤傷,看樣子像是用鞭子隔著衣服打的。
徐天佑用針挑破傷口,將裡麵的淤血和膿液擠了出來,撒上藥酒揉了揉後,敷上了藥粉。
這個過程應該也很痛苦,女人同樣一聲沒吭,隻是身體顫抖的厲害。
“大哥!”
剛處理好傷口就響起了敲門聲,是野人。
女人趕緊將衣服穿好,縮到了角落中,徐天佑這才讓野人進來。
野人手上端著水和食物,放下東西後,又與徐天佑交換了一個眼神,便再次退了出去。
“吃點東西吧!”徐天佑將食物和水分了一半放在了一邊,自顧自的吃了起來,折騰了這麼長時間,他已經很餓了。
女人看樣子也餓壞了,過來抓起食物就往嘴裡塞,吃相很難看。徐天佑沒在意,隻是將他的食物又分了一點給女人。
劉漢星的房間中
巴色剛報告完不久前發生的一切,低著頭站在一邊;劉漢星坐在靠椅上,手捂著嘴巴雙目微閉。
“將軍…”
巴色剛想說些什麼,被劉漢星揮手打斷了。
“就這樣吧,他竟然喜歡黛婭!而且還能降服她,那就…送給他了。”
“將軍,我擔心…”
“不用擔心”,劉漢星再次擺了擺手“黛婭是素攀給他兒子準備的,徐天佑玷汙了黛婭,無論如何都會成為素攀的死敵。
黛婭也不敢隱瞞,否則到了洞房的那一天,他就說不清楚了。這一點,黛婭自己也很清楚,她不會向徐天佑透露任何秘密。
此時此刻,最想讓徐天佑死的,一定是黛婭。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再享受兩天吧。等劉全拿到了錢,讓他們做一對同命鴛鴦,你盯好他們就是。”
“是,將軍”,巴色抿著嘴唇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還是年輕啊…年輕就是好!年輕又帥氣,總是會更占便宜的…”
劉漢星喝了一口茶,躺在靠椅上閉上了雙眼,仿佛熟睡了過去。
海東省海州市,彆墅中
電話響起,加拉瓦不在,安哲浩起身看了看來電號碼後,按下了免提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