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換我來吧…”劉易斯看了看徐天佑,小心的輕聲問道。
徐天佑沒說話,隻是倔強的搖了搖頭,繼續背著皮春來向前走去。
確定了皮春來的身份後,徐天佑將他從背包裡弄了出來,當他割斷繩索,幫著皮春來舒展開身體,做了一番清理以後,心中的怒火已經到了無法遏製的地步。
皮春來的雙腿已經沒有了,齊著膝蓋被截斷的,切口非常整齊,一看就是人為造成的。
徐天佑完全不敢去細想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或許是因為酷刑導致的,但也有可能是因為怕他逃走而故意截斷的;
他的兩隻手因為長期被捆綁束縛,已經完全變了形,尤其是右手,肌肉已經萎縮了,掰都掰不直;
皮春來的嘴裡被塞了一個雞蛋,他的牙齒也基本上被敲掉了,直到徐天佑敲碎雞蛋,將蛋殼和蛋液清理出來,才明白阮奎英為什麼要這麼做。
皮春來的舌頭隻剩下了一小截,這應該是他自己咬的,他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守住秘密的決心。
徐天佑根本不敢去想象,如果皮條看到他的爸爸被折磨成了這副樣子,會多麼傷心。
“人魚幫!”
徐天佑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套在了皮春來身上,在劉易斯的幫助下將皮春來背在了背上,就這麼背著他向阮奎英的營地而去,這一路上都拒絕了劉易斯的幫助。
營地中
直升機做好了起飛準備,徐天佑也聯係好了黛婭,北方莊園裡已經有一支私人醫療隊在等待著了。
野人被固定在了飛機座椅上,豬牙仍在擔架上由兩名野蠻人兄弟照顧著。
徐天佑扔掉了手上的煙頭,吐出了大片的煙霧,轉身走到直升機旁。
“野人,你要照顧好豬牙,等他完全康複後給我電話,我來接你們。
等豬牙好一點了,你們儘量不要留在白府,讓黛婭把你們送到素攀將軍那裡去,記住了嗎?”
“老大放心,我記住了,不過老大…”
“不要說了,你這個樣子怎麼跟著我們?安心照顧好豬牙吧。”
“好吧老大”,野人沒辦法,垂頭喪氣的答應了下來。
“行了,不要再耽誤時間了,趕緊走,劉易斯!”
“徐,那位兄弟…真的不一起送過去嗎?我看他的情況很糟糕…”,劉易斯擔憂的問了一句。
“不,他不能送過去,他的身份很特殊,我必須把他留在身邊,必須確保在沒有任何人知道的情況下,將他送回國”,徐天佑盯著劉易斯的眼睛小聲說道。
劉易斯微微一呆,想了想後點了點頭“我明白了,謝謝你!謝謝你的信任我的兄弟!”
“好兄弟!”徐天佑想笑一笑,但無論他如何努力也無法笑出來,隻能給了劉易斯一個有力的擁抱。
直升飛機慢慢升空,向著白府方向飛去。
徐天佑捏了捏劉易斯的肩膀,轉身向皮春來所在的帳篷走去。
劉易斯與一名叫安東尼奧的野蠻人兄弟交換了一個眼色,分散開來承擔起了警戒的任務。
帳篷裡,紅炮和阿查已經為皮春來再次仔細清理了一遍,他們的眼睛都紅得嚇人,尤其是紅炮,見徐天佑掀起帳篷走了進來,淚水又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
雖然徐天佑並沒有向他們解釋皮春來的身份,但紅炮和阿查都猜到了答案,他們和皮家辰都非常熟悉,而皮家辰,長得非常像他的父親。
也許是因為虛弱,又或許是因為放鬆了心神,皮春來睡得很熟。
徐天佑走到床邊坐下,又點了根煙。
“老大…”
紅炮想說些什麼,被徐天佑揮手製止了。
徐天佑一口一口的慢慢抽完了整支煙,站起了身來,他盯著紅炮和阿查來回看了好一會兒後,這才開口說道
“從現在開始,他是阿查!”徐天佑指了指皮春來
“對外的解釋是野人、豬牙和阿查都受了傷,但直升機一次運不了這麼多傷員,所以就把傷得比較重的野人和豬牙送去了白府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