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佑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白天,苦丁坐在床邊,兩名老婦人已不見了蹤跡。
渾身上下火辣辣的疼,又疼又癢。
徐天佑想動一動,卻被苦丁製止了,稍稍低頭往自己身上看了看,發現自己被一種褐色的大葉子包成了一個粽子。
“天佑,你暫時還不能動,你先躺著休息兩天。兩天後,各山寨來接你的小夥子們應該就到了,他們會把你送到狼王寨去的,我就不過去了,咱們以後有機會再見。”
“苦丁叔。”
“嗯?”
“我現在搞成這個樣子,怎麼上廁所啊?”
……
“你叫我就是了,我會幫你的。”
“那我要開大呢。”
……
“我也會幫你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
……
海上
一艘巨型貨輪的船舷邊放下了一道繩梯。
阿查正順著繩梯往下爬,巨輪上有幾名水手正利用船舷邊的小型懸臂,將一些碩大的包裹吊到下方的小漁船上。
“阿查!”
“紅炮!”
“哈哈哈哈…”
阿查和紅炮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在一旁接貨的小黑叔忍不住笑了起來,小魚妹躲在小魚仔身後伸出一個頭,和小魚仔一起好奇的看著阿查。
此時的阿查留著大胡子,皮膚曬得黝黑,樣子和氣質都比以前變了太多。
“野人呢?這家夥怎麼不來接我?還有豬牙哥,他沒什麼大礙吧?老大現在怎麼樣了?”鬆開紅炮後,阿查接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哈哈!老大現在很好,他應該已經快到狼王寨了,我們就是要去那裡跟他彙合的;
豬牙恢複得不錯,不過這一次,他肺部的創傷有點大,老是會忍不住咳嗽,要恢複到原來的狀態…恐怕有點難了;
大長老讓他在寨子裡先養著,等養好了身體再去南城市;野人已經快到銀山鎮了,他會在那裡等我們。
我去幫幫小黑叔。”
阿查眼睛裡閃過一絲黯然,但他很快便將這種黯然的情緒藏了起來。
紅炮雖然說得很輕鬆,但豬牙的情況一定不會太好,否則不會休息了這麼長時間還要養著。
“你怎麼這麼多行李?這些都是什麼來的?”
紅炮幫著小黑叔將吊下來的那幾個大包裹挪進船艙放好後,跑出來問道。
“那些都是曼德爾兄弟和劉易斯兄弟送給老大的禮物,老大一定會喜歡的!”阿查打起精神衝著紅炮笑了笑說道。
“哈哈,那太好了!進來吧,給我們講講你在南美那邊的事兒,聽說你在那邊很是風光啊!…
來來來,詳細說說,反正回去還需要兩天,等你說完我再給你講到了銀山鎮後該怎麼做。”
紅炮拉著阿查進入了船艙,小黑叔衝著巨輪上的水手們招了招手,駕駛著小漁船離開了巨輪。
小魚妹也牽著小魚仔跑進了船艙,兩個孩子占了個好位置,準備聽故事。
狼王寨,傍晚
徐天佑和豬牙躺在兩張並排的躺椅上曬太陽,豬牙昏昏欲睡,這麼熱的天,他身上還蓋著一張薄薄的毯子。
徐天佑身上包著的那種棕色大葉子被揭掉了,他舉著兩隻手臂,正在夕陽的餘暉中欣賞著手臂上刻畫的圖騰。
彆說,兩名老婦人技術很高超!
她們用那些不知道怎麼調配出來的顏料,順著他身上的疤痕,畫出了複雜而又神秘的圖案,這些圖案看上去又炫又酷,還有一種獨特的蠻荒味道。
徐天佑非常滿意。
可惜,苦丁叔說過,這些圖案隻要過個半年就會完全消失,確實是可惜了。
一隻小鬆鼠抱著一隻鬆果跳到了徐天佑身上,警惕的四下張望了一番後,就鑽進了他的衣領裡,把鬆果埋在了他的脖子下麵。
做完這一切後,小鬆鼠又跳到他的胸膛上理了理毛發,然後又跑掉去尋找新的食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