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是殷切希望著接納彼此、真誠相待的,我始終堅信著這一點,羅砂。
“人是如此,尾獸亦然,二者並無分彆。
“希望得到尾獸的助力,唯一的辦法,便是能夠真心地接納它。”
老人攤開雙手,呈現在枯瘦的手掌中的,各是一道平整的紅字。
‘心’與‘受’。
“作為戰爭的武器而被需要,這既不是人柱力也不是尾獸的歸宿”
“前輩說的,晚輩明白。”
羅砂話聲微沉,有些無奈地道
“但砂隱如今正處於戰事的緊要關頭。若是能夠得到尾獸的力量,這在實力上或是士氣上都將會是極大的提升,我們砂隱需要這份力量。”
他並非是不明白對方說的意思。
‘接納彼此’,這是一直以來,能在對方口中常常聽得的話。
尾獸擁有自主意識,無論如何也不是天真的孩童能比。
是真誠以待,或是作為‘工具’‘武器’而利用,這點根本沒有虛情作偽的必要。
羅砂可不認為守鶴能那麼輕易地糊弄!
但這樣一來,唯獨要真正接受象征著災厄暴亂的尾獸。
這對於砂隱以及砂隱的村民來說,必然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至少,短期內絕無可能。
可砂隱等不了!
同時麵臨來自岩隱和霧隱的威脅,這對於如今的砂隱來說,堪稱有史以來最糟的處境!
形勢所迫。
尾獸的力量勢在必得!
“分福前輩”
羅砂欲言又止,剛還要說些什麼,卻見得老人顫巍巍地收起了手中的‘心’與‘受’。
將雙手緩緩合十,眯著眼眸垂眸斂息。
一副休憩再不過問世事的作態。
輕歎了一口氣,羅砂揉了揉額角,隻好無奈離去。
這是下了‘逐客令’了。
一旦對方擺出這副姿態,自己說的任何話都會當作充耳不聞。
這些天來,他已經領教過多次了。
回眸看了一眼,羅砂微微皺眉,心中生出些莫名的煩躁。
這座監牢是為了防止尾獸暴動而製,但也因此不得不將身為人柱力的分福和尚囚禁起來
這是不得已之舉。
可他隱有預感,分福前輩或許有可能,至少在一定程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