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拿著封信,眉頭緊擰在一起,最後乾脆站起身,在一邊來回踱步著。
卡卡西也不出聲打擾,隻是暗自覺得好笑。
要當麵給出回複,確實是讓人為難!
在此前的砂隱、岩隱以及雲隱,三位‘影’對這封信的處理,都選擇極為穩妥的方式。
沒有當場給出確切回答,而是提出相應的刁難。這其中,或許也有延緩時間從而深思熟慮的心思。
畢竟‘承諾’也代表著約束,尤其這束縛還不隻針對個人。
慎重考慮也是理所應當。
三船緩緩踱步。
輕歎一聲,將信封放落在案桌上。
屋子內唯一的案桌,緊緊靠在牆邊,牆麵上掛著一套厚重的疊層掛甲,下方則橫架著一柄脫鞘長刀。
長刀斂去光彩、樸實無華,以至卡卡西一時都未曾注意到。
——擺放著的脫鞘的長刀,本該是很顯眼才對。
這應該是對方作為武士戰鬥的裝束
卡卡西心中了然。
“一個人的終結並非死亡,那人曾對我說過這話。”
三船忽然開口。
“時至今日,我才勉強參透其中的含義。”
一個人的終結並非死亡
卡卡西神色一動,默默咀嚼著這句。
他不得不明白。
放在任何時候都足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在此刻顯然意有所指。
至於那個人
“我也堅信,人能如這柄名刀黑澤一般,將永遠流傳下去。”
三船聲音低沉,指尖從纖薄的刀身上拂過。
微亮的燭火輕輕搖曳,亦從刀麵寸寸掃過。
名刀黑澤
卡卡西心中掠過一絲訝異。
他曾試想過世間無數名刀,或都有著精湛的工藝和耀眼的過去,但卻無法想象是這樣樸實無華。
迎著反射的光亮,這才注意到刀麵上映來一道審視的目光。
“自武士大會開辦以來,可還從未被外人摘去桂冠。
“旗木卡卡西,曆屆大會的魁首,都期待最終麵見於我的這一刻,你可知是為什麼?”
卡卡西眸光微凝。
這番問話簡直莫名其妙,對鐵之國的慣例,他毫無知曉的道理。
但不妨礙心中生出提防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