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夢天和易錦抱在一起,卻又睡在金暮黎房裡的雙重詭異事,在慈悲教炸了鍋。
連引起軒然大波的罪魁禍首田雪,都呆愣許久才回神。
葉青裳都快暈了,顫聲道“怎麼會這樣?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我……”
她做了什麼?
除了趁夜深,用蠱藤將並蒂花蠱送到金暮黎的客房中,她啥也沒乾啊。
誰知會……
並蒂花蠱的蠱芽抵達中蠱者的心臟後,會迅速長大並開始生根分葉,根葉日漸增多,逐步將中蠱者的整顆心臟不鬆不緊,柔柔包裹。
在此過程中,一雌一雄中蠱者的愛戀,會隨之愈來愈濃。
待心臟被蠱葉蠱根全裹之時,他們便會難舍難分,如膠似漆。
哪怕離開視線片刻,都忍受不了,能急得抓心撓肝,要死要活。
他們眼中再也容不下第三者,哪怕絕世美男美女站在麵前,他們也會無動於衷,目中隻有彼此。
誰若糾纏,定會被二人同心聯手,揍得吐血,打個半死。
如此,時日一久,誰還會自討沒趣?誰能不心灰意冷地放手?
可誰知,竟會出這樣的差錯?
兩個男人,還是情敵,居然能一起睡在金暮黎的屋子裡,還他媽心甘情願打地鋪!
簡直是白日活見鬼!
回想二人抱在一起相擁而眠的場景,再想想他們以後會隨著並蒂花蠱的生長而逐日黏膩,嘖嘖……
若非中蠱對象是他們兩個,這還真是意外之喜。
可以趁他們意亂情迷之時,偷偷摸去,看男人互壓猛乾的樣子。
想想都刺激。
葉青裳沒她那麼多下流想象,她都快崩潰了。
“幫他們解蠱,”她抓住田雪胳膊,“一定要幫他們解蠱!”
田雪皺眉苦惱“一旦解蠱,我的真實身份就會暴露無遺。”
“那就等到晚上無人時再解,解蠱後馬上離開這裡,”葉青裳麵露痛苦之色,“雖然我舍不得你,可也受不了他和男人……”
後麵的話,已無法說下去。
田雪搖搖頭“種蠱可以無聲無息,解蠱卻沒那麼容易,得當麵施術,無法遙控。”
葉青裳臉色發白。
如若當麵施術,就必然要和他們說清楚。
種蠱之人雖為田雪,但若沒有她的默許,又怎會出現此事?
到時,得知真相的夜夢天會怎麼想?怎麼看她?
他喜歡金暮黎,卻能忍住,未對情敵易錦做任何不利之事。
自己都沒向他表明心意,沒有被明確拒絕,便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夜夢天定會對她厭惡至極。
想到這,她整顆心都涼冷如冰,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他若知道是我,一定會看我不起,會恨死我的!”
田雪歎口氣,指尖摸上她的臉“原本是想幫你的,沒想到搞成這樣……”
忽然撤手轉身,扭腰擺臀,走姿妖嬈而風情,“算了,我去坦白,將事情攬下,你並不知情。”
葉青裳疾步上前,將她攔住“不行,他們會打死你的!”
田雪咯咯嬌笑“能得青裳這份友情,我死也值得。”
葉青裳反而略略放心,看著她。
田雪食指尖尖,點她額頭“你傻啊,蠱是我種的,如何解,還不是我說了算?既然都要聽我的,我自然容易安排退路,完美脫身。”
“可……”葉青裳麵露憂色,“他們也不傻的,萬一……”
“好啦好啦,相信我,”田雪笑嘻嘻道,“保自己小命,定然周到,哪有什麼萬一?彆多慮了。”
說罷便扭著腰臀走了出去。
葉青裳站在原地,心思複雜。
教主正廳裡,夜夢天和易錦並椅而坐,兩人皆知此事定有問題,卻還是忍不住要靠近。
四大法王的臉,青的青,綠的綠。
金暮黎更有說不出的感覺。
兩個男人,一個黏她黏得有些過分,另一個為此而劍拔弩張。
原本是喜歡同一個女人的情敵,如今卻靠攏一處,讓她變成多餘,這簡直是,他媽的滑天下之大稽,有沒有比這更惡搞的?
好在兩人隻是在睡夢中無意識地摟在一起,沒有親嘴,沒做那種事,不然被他倆的啪啪聲吵醒,她這心臟還真不知能不能受得了。
“整挺好,”金暮黎看著二人,笑容奇怪,“你倆處對象,我就解脫了,可以獨自雲遊,不必再牽掛。”
易錦快哭了“姐姐,你彆丟下我,我隻是、隻是……”
夜夢天鎖眉忍怒“我們心裡尚還清楚,隻是身體有些不受控。”
白虎法王童碩榆道“教主和錦公子怕是被人下藥了……奇怪,在自己家裡,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金暮黎嗬嗬嗤笑“這還用問嗎,肯定有內賊啊。”
麵龐白皙、略顯陰柔的朱雀法王思索片刻“我覺得這種情形不像是被下藥,畢竟同一個封閉的屋子裡明明有三人,卻隻有兩人中毒,即便是我們四個,也沒誰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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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碩榆點頭“我們的確沒那個本事,難度太高。”
一身黑衣的玄武法王道“莫非是被人施了邪術?”
“邪術不一定,中蠱倒是有可能,”朱雀法王蹙著眉心,“否則我實在想不出什麼手段能致人這樣。”
“中蠱?”雄獅法王也皺起眉,顯然對蠱蟲和玩蠱者很反感,“我們慈悲教怎會有人懂那惡心玩意?”
金暮黎的眼睛眯了眯“想想外來者除了我們四個,還有誰。”
雄獅法王愣了愣“聖女?”
朱雀法王搖搖頭“不是她。”
童碩榆道“何以見得?”
朱雀法王神色遲疑“聖女她……好像對咱們教主存有男女心思,暗戀咱們教主。”
“我怎麼沒覺得?”雄獅法王瞪大眼,“你怎麼看出來的?”
朱雀法王瞥他一眼“感覺。”
金暮黎幽幽來一句“身為女人,我也有這種直覺。”
說著,朝夜夢天投去意味不明的目光。
夜夢天忙道“我對她沒有任何想法。”
眾人心說,這話我們信,否則不在自己地盤修煉,非要跑到人家暮黎山莊賴三年?
還不是相思病害的。
“如果真是這樣,就不可能是聖女動的手腳,”玄武法王道,“那麼會是誰包藏禍心混入慈悲島?”
說著話,目光有意無意掃過一旁仍露驚訝之色的昱晴川和蘭儘落。
蘭儘落笑道“我跟他們三人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是情敵關係,更彆說晴川這個沒開竅的憨貨。”
“不是吧?你們……”昱晴川這才反應過來,指著自己鼻子,眼睛睜得溜圓,“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