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著腳,露著腿,格外勾人。
細膩光滑又白皙的手腕和腳踝上,還繞著兩三圈鈴鐺銀飾,每走一步,都帶出清脆悅耳的響聲,極具風情。
她畢恭畢敬立在聖女身側,卻頻頻朝姞衛民偷拋媚眼。
老將軍輕咳兩聲,目不斜視穩住。
百裡釗淡淡瞥她一眼。
田雪輕輕一笑,後退半步,不再勾引。
百裡釗沒有表明真實身份,姞衛民沒見過聖女,更沒見過長公主,哪裡知曉其中的彎彎繞繞。
對他來說,隻要能幫忙解決那些令人棘手的鷹,打贏這場仗,聖女神秘不神秘,名聲如何,也不是他能顧得上的了。
無論哪個階層,哪個行業,人們都隻服強者。百裡釗不說廢話,更不說空話,確定了將軍身份,便讓田雪呈上退敵之謀美人計。
確切的說,是謀中謀,計中計。
美人隻是個引子。
姞衛民看著紙上方案,激動得黑臉放光,連道幾聲好,立即請二人坐下,令人上茶,根據地形地貌,以及所掌握的敵將性情、敵軍情況等,討論詳細步驟。
青羽隱身在暗花結界裡,淡淡看了片刻,道“有何打算?”
夜夢天略略一想“我對田雪還是沒有好感。”
青羽微微頷首“明白了。”
兩人離開軍帳,去找善水。
善水忙得暈頭轉向,恨不得多長兩副手腳。
他長得好看,心又善,雖常年在外奔波,卻細皮嫩肉,無論男人女人,都想與之親近。
受傷的士兵都想叫他包紮治療,你也喚,他也喚,把個道長支使得團團轉。
夜夢天瞧了一會兒,便有些看不下去。
這些能從戰場活下來的家夥簡直沒人性,善水都累得滿頭大汗、手腳發顫了,還在那兒嗷嗷叫、可勁兒喚。
估計暮黎正站在軒轅鏡前破口大罵。
不愧是枕邊人,他可真猜對了。
“媽的,我們善水又不是拉磨的驢,累得都要口吐白沫了,還他媽你抽一下我抽一下唰唰甩鞭,這些好色的狗玩意兒是他媽心歪了還是長爛了?”金暮黎氣得頭頂冒火,兩眼直翻,手指在軒轅鏡上連戳帶點,“你們趕緊把這缺心眼兒的小傻子弄走,不然非累癱不可!弄走弄走弄走,彆管他們,疼死那些渾蛋!”
易錦看她為彆人氣成這樣,又難過,又想笑。
青羽自然不能讓人憑空消失,先傳音,讓善水以去茅廁方便的理由出營房,才在無人之地將他帶走。
眼前光線快速一晃,善水就換了個地方,暈了會兒,才看清眼前人。
遇見熟悉舊友,善水很高興。
青羽從儲物袋裡取出柔軟草席,鋪在地上。
夜夢天請善水一起坐下休息,又將青羽遞過來的水放到他手裡。
善水又是片刻愣怔。
他隻會醫藥,道門術法一竅不通。偶爾見人使,便覺新鮮。
也很羨慕。
喝了水,夜夢天又逼他閉眼小睡,等他醒來,才正式說話。
善水不擅長聊天,多是夜夢天問,他答。
也曾幾次想開口問什麼,但一看到夜夢天的臉,就咽了回去。
青羽好整以暇地看著。
他知道這個傻善純良的男人想問雪麒現在好不好、過得如何。
可惜,等了半天,善水臉都憋紅了,還是沒敢直接問人家夫郎。
搖搖頭,青羽故意道“你不想知道金暮黎在哪裡嗎?”
“啊!”善水突然被人說出心裡想問的話,驚得整個身體差點彈跳起來,紅暈也從臉頰迅速蔓延到耳根,“我、我……”
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夜夢天,像個怕人看穿心思的賊,“她、她……應、應該……”
夜夢天歎口氣,彆開臉。
也不知青羽什麼意思。
想再給暮黎找個夫君嗎?
青羽卻未繼續,沒等善水結巴完,就遞出幾匣點心“累這麼久,吃點東西吧。”
是杏仁酥、綠豆糕和桂花糕。
善水連忙道謝,沒有假意推辭。
一是真餓了,二是想著吃不完可以帶回軍營,給那些可憐的傷兵嘗嘗。
姞衛民按照計劃全部布置好,不料,敵軍竟再無動靜,連聲鷹叫都聽不見,就像睡死了一般。
百裡釗也覺奇怪,建議派人打探。
當日後半夜,打探結果出來。
敵鷹既沒睡著,也沒死,隻是縮著腦袋一動不敢動,好像頭頂藏有什麼要吃掉它們的可怕怪物。
百裡釗和姞衛民吃了一驚,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同時開口道“難道附近有什麼厲害東西?”
沒什麼厲害東西,就是有隻神鳥。
青羽一時沒想起自己的出現,會給人界戰爭帶來乾擾,直到兩天後,善水幫著把所有傷患都處理好,藥不夠用了,帶他一起離開。
流風國和北鷹國的仗,才接著打。
軍旗招展,雄鷹和獵隼在邊境繼續展開空戰時,青羽對流風國的計謀是否成功毫不在意。
他將善水和夜夢天分彆送到他們想去的地方,便欲回冥界。
誰知,身體剛動,墨擎禦就突然出現。
那人笑嘻嘻地靠近他身邊,低低道“哥哥,這次,我不帶你去魔界,咱們就在人間玩,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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