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金暮黎神清氣爽地走出屋子,一邊伸展胳膊一邊朗聲道“果然還是要多多運動才能身體好啊!”
“我都乾了一早上的活了,你才起來運動,”昱晴川扛著鋤頭跑過來,鞋子沾著土,“這麼一會兒,挖了三塊地的草,我是不是很厲害?”
“挖了三塊地的草啊,那確實……什麼?”金暮黎驚得嗓門差點劈叉,“挖了三塊地的草?”
老子哎,你會不會挖啊?若把靈草當雜草刨了,百裡釗和周不宣得把你的腦袋擰成球。
偏偏兩人對話正好被周不宣聽到,她一把抓住昱晴川手腕,飛一般奔出去“鋤的哪三塊地?”
昱晴川被拖得踉蹌幾步後雙腳離地,不由叫道“我鋤的山下農民種的草,你們這麼激動做什麼?”
周不宣的身影陡然來個急刹車。
昱晴川卻因慣性多躥出好幾米,然後一屁股坐地上。
“啊!”
他發出一聲慘叫。
周不宣見他齜牙咧嘴表情扭曲,連忙上前關心“怎麼了?”
摔疼了?
這麼點力道,不至於吧?
昱晴川卻微抬一臀哭嚎起來“石頭矼屁眼兒了!”
周不宣“……”
明明很同情,卻很想笑是怎麼回事?
金暮黎倒是一邊走過來,一邊不厚道地嘎出聲“你說你,大清早的,咋這倒黴。”
到了近前,把昱晴川一拎一翻,果見隔著衣衫的肛門正中卡著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
金暮黎輕嘖一聲。
“對不起啊,我真沒想到會這麼巧,把你摔成這樣,”周不宣真心覺得歉意,直接一手分臀肉,一手拔石頭,“先弄掉罪魁禍首,一會兒我再給你拿點消炎止痛活血化瘀的藥膏抹抹,很快就能好。”
昱晴川明顯感受到周不宣的手指用了專業技巧,使拔石頭的過程不太疼痛“我還要吃涼豆糕!”
“行行,你想吃多少都行,”理虧的周不宣無所不應,“再給你訂個皎梨翠果大冰盤,消熱去火。”
昱晴川立馬樂了“這個好!”
周不宣心道憨小子真好哄。
金暮黎把昱晴川拎進客房“你去買吧,我來給他消毒上藥。”
周不宣點點頭“那就有勞了。”
憨小子的衣衫上有血跡,雖很少量,但還是說明受了外傷。
隻是那種隱秘地方,也不知道他肯不肯讓金暮黎上藥。
昱晴川自然不願意,他一聽金暮黎要給他屁眼上藥,驚得連疼都忘了,爬起來就往外跑。
連跑兩次後金暮黎有些不耐煩,第三次直接扔桌上點了穴。
既動不了也喊不出的昱晴川臉頰紅透,額頭嘴巴鼻子全貼桌麵上,隨著那雙手清酒消毒、塗抹藥膏的動作,臀肉不時地緊張收縮。
“放鬆點兒!”金暮黎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病人不能諱疾忌醫你不知道嗎,何況老娘都幾萬歲了,什麼沒見過,你害個屁的羞。”
昱晴川心道那也得我放鬆得下來啊。
“雖然隻是流了一點點血,皮外傷,但還是要注意彆用手去抓,也彆碰臟東西,免得感染,”金暮黎叮囑道,“多吃流食,實在要拉屎,記得帶紙,彆隨便找個東西蹭。”
話落,手上也完活兒,兩指解穴道“行了,起來到床上歇著吧。”
昱晴川見她轉身就要走,再也顧不得害羞,一把拽住人,連指自己的嘴巴和喉嚨。
“哦,冰盤涼糕啊,”金暮黎故意曲解,“周不宣親自去買了,要不了多久就回來,彆急。”
說不了話,出不了聲,昱晴川不急才怪,手指頭拚命杵自己喉嚨,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金暮黎瞧了一會兒,實在不忍再戲弄下去,便假裝恍然大悟道“啊!剛封了你的聲穴是吧?”
昱晴川瘋狂點頭。
“彆急彆急,我這就為你解開。”
昱晴川猛鬆一口氣。
待能說話,他立馬嚷嚷起來“我今天怎麼這麼倒黴!”
嚷完卻見金暮黎拿著那枚小石頭仔細端詳,便也湊過去跟著望。
“看出什麼沒?”金暮黎瞥他一眼,“這石頭跟剛才有什麼不一樣?”
昱晴川搖搖頭。
“傻小子,”金暮黎輕歎,“仔細瞧瞧,沾你屁眼的血還在不在。”
“嗯?”被提示的昱晴川這才注意到這一點,“還真是,怎麼沒了?”
“被吸收了唄,”金暮黎的目光定在石頭上,“昱晴川,血液能被石頭吸收,這事兒極不尋常,你把石頭貼身收好,不要讓彆人知曉。”
“哦哦,”昱晴川雖然不明白,卻在石頭遞過來時依言照做,“怎麼搞得有點像開陣石。”
金暮黎的腦中閃過一道念頭,卻因太快,來不及捕捉就沒了。
“總之要收好,彆讓人知曉。”
這顆看似普通、形狀也無甚奇特之處的小石頭,很可能是昱晴川的重大機遇。
至於機遇是什麼,目前還不清楚。
昱晴川連連答應,並保證不會告訴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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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把小石頭藏好,周不宣便端著托盤過來“今天得好好補償昱晴川,先喝點當歸枸杞,一會兒再給你燉點雞湯。”
“搞得跟坐月子似的,”金暮黎笑道,“太誇張了吧。”
周不宣正要接話,妘宇然的聲音卻先一步在遠處響起“誰坐月子?晴川嗎?”
昱晴川差點跳起來“你才坐月子!”
妘宇然笑得不行“行行,我坐我坐,我坐行了吧,脾氣咋還變急了呢。”
見他這樣,昱晴川立即偃旗息鼓,嘟囔道“誰讓你說我呢。”
女人才坐月子,我又不是女人。
“逗開心而已,彆生氣,好不容易聚一起,我給你們做了早飯,”妘宇然側身讓開,露出身後魏庭枝手裡的托盤,“當當當當,家鄉風味大肉麵,吃否,吃否,綠肥紅瘦?”
周不宣被他唱樂了。
昱晴川兩眼放光。
魏庭枝充滿笑意的眼睛裡儘皆寵溺。
“那我可要好好嘗嘗,”周不宣直接上前端走一碗,“看看有沒有家鄉的味道。”
“肯定有,”金暮黎也端走一碗,“宇然的手藝我嘗過,好得沒話說。”
兩人就這麼站在客房門外,邊說邊吃下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