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祿躬身回道“回皇上,奴才也不知,這就去宣郭侍郎進來!”
“郭中淵,你好大的膽子,此次圍獵朕交給你父子二人負責,你就是如此做事的?”
楚皇壓抑著眸中的怒火,他就不該輕信嘉妃的話。
郭中淵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臣有罪,得知皇上龍體無憂,臣這才安下心來。”
“隻不過此次事出有因,臣也著實冤枉啊,皇上將如此重要事宜交給臣,臣有愧!”
郭中淵不愧是老油條,幾句話聲淚俱下,委屈至極。
“哦,你還冤枉,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若是說不出什麼,朕砍了你的腦袋!”
楚皇目光淩厲,帶著上位者的威壓,令人不敢直視。
他知道這件事一定另有原因,那頭熊不會無緣無故發瘋。
“臣在出事後便去著手查了,這才知道,哪裡是那頭棕熊發瘋啊,它是為了尋回它的幼崽才會闖入皇上的地界。
若不是有人抓了那幼崽,豈會惹得這樣的麻煩!”郭中淵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今日的事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
原本他安排的不過是一頭體型小些的狗熊吸引陸宴州等人注意。
再撒上一些能讓狗熊青睞的蜜露,一路追趕至皇上所在的位置。
這樣狗熊一定會衝撞到皇上,這次換了人,他本就是給昭陽公主做做樣子。
再讓那個質子適時出現救駕,至於能做到哪步就是他們的事了,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昭陽公主也不會說什麼,哪裡會真的給自己惹上一身騷,到現在即使將鍋甩出去,也難免吃瓜烙。
昭陽公主可是害慘他了,還好他抹除了痕跡,不然真的小命難保。
“這麼說來,是有人惹事?是誰?”楚皇眸底閃過一道淩厲的光芒,這人究竟是蓄意為之還是純屬巧合有待考究。
郭中淵深吸一口氣,總算蒙混過關將鍋甩了出去,幸好當初留了這麼一手。
“是陸宴州,陸世子!”
楚皇聞言心裡咯噔一聲,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難不發芽,難道忠勇侯察覺到了他的心思。
他雖然傾向於是他故意為之,但是這人不至於蠢到在圍獵場上明目張膽的動手腳。
“那個救駕的人是誰,為何朕毫無印象?”
郭中淵抬眸瞟了一眼楚皇的神色,“皇上,那人您也認識,他就是北幽國的質子,百裡龍淵!”
“怎麼會是他?”楚皇劍眉微擰,眼神晦暗不明。
若不是前些時日昭陽行事荒唐,他都忘了宮裡有這麼一號人。
“他為何會出現在此次秋獵!”楚皇犀利的目光如獵鷹一般緊緊盯在郭中淵的身上。
“回皇上,北幽國即將出使天楚,為了彰顯天楚國風範,特意允許北幽質子參加此次圍獵,這也是您早就定下的。”
郭中淵戰戰兢兢的回道,還好他遞過折子寫在了不起眼的位置,想來皇上根本就沒在意這等小事。
不得不說郭中淵猜中了,楚皇還真就沒注意,但他不能說自己的折子有一部分壓根就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