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寧接過自家主子手裡的信件,在看到上麵的內容之時,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這個北幽皇後跟雲落一樣不要臉,他們簡直連畜生都不如,曾經那樣對主子,現在還好意思來談親情,癡人說夢!
“主子,他實在欺人太甚!”子寧看著百裡龍淵麵無波瀾的表情,心裡很不是滋味。
哪有做母親的不愛孩子,北幽皇後是愛孩子,但卻不是主子,而是那個可笑的雲落。
主子有這樣的母親還不如沒有,現在他們見主子有了勢力,竟想再次拉主子下水。
讓主子成為他們的助力,任他們擺布,三年前就坑過主子一次,現在又來,真當主子是泥捏的嗎?
“為那樣的人動怒,不值得,叫雲崖將人看住,暫不可妄動!”
百裡龍淵擺擺手,麵對皇後母子的頤指氣使,他早就視若無睹,根本不會影響他分毫。
“是,主子!”子寧雖心裡氣不過,但深知主子有自己的籌謀,他隻需要做好主子交代的事情。
翌日,天剛剛大亮,楚瀾月就起了身,因為她要去收鋪子,陸正賠給她的鋪子她要趕緊出手,有了足夠的銀錢傍身,跑路才會不慌。
待到楚瀾月到了南風街時,街上的鋪子也才剛剛開門。
楚瀾月跟著秀兒走到一家胭脂鋪前停住了腳步,“公主,這間悅己閣就是陸正賠給您的鋪子,房契已經在官府過了明路,現在是屬於您的。”
鋪子裡的陳列頗有些老氣陳舊,胭脂水粉的種類也不是很多,店鋪內有個女掌櫃和兩個長相清秀的姑娘。
在知道楚瀾月接手了這間鋪子後,更是膽戰心驚的看著她,生怕楚瀾月將她們攆走。
楚瀾月在逛了一圈後,心裡有了成算,這鋪子八成是不好賣的,太破不說,賣的東西也一般,沒有多少客人。
隻占了位置還算可以這個優點,雖不是街中心,但也不在邊上,還算湊合。
“公主,牙行的人方才給這間鋪子估了兩萬兩銀子的價錢。”秀兒有些心虛的伸了兩個手指頭,她還以為這間鋪子最多能賣個三萬兩呢。
“現在這世道,生意不景氣,能賣到這價位也算不得很少了。”
楚瀾月倒是沒有意外,要真是賺錢的旺鋪,地段又好,陸正是不會拿出來給她的,這點準備她還是有的。
正在楚瀾月思考著到底是賣還是留著重新經營一番自己做幕後掌櫃之時,外麵的街上傳來一陣騷動。
百姓們紛紛開始退讓至道路兩旁,似是在給什麼人讓道。
就在楚瀾月出來的一瞬間,身騎棗紅駿馬的白衣男子忽地從街道另一頭躥出。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差點撞到她,電光火石之間,她猛地向後退去,雖躲過了馬蹄,但還是摔倒在地,手掌撐在身後,火辣辣的疼。
她抬頭看向鬨市縱馬之人,在看到他容貌的刹那,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
“籲~”棗紅色的馬因為被騎馬之人拉住韁繩,被迫停下揚起前蹄,不斷的躁動,嚇得周圍的人都躲得遠遠的。
楚瀾月在看到麵前伸過來一隻白淨的手時,氣不打一處來,使勁的將他拍開,“百裡龍淵,你瘋了不成,鬨市縱馬,傷到人怎麼辦?”
隻見來人身形一滯,看著楚瀾月的眉眼輕挑,嘴角微微上浮,有意思。
楚瀾月沒有理會‘百裡龍淵’,自顧站了起來,隨即看了眼杵在她麵前的人,有些疑惑,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你這麼著急為了何事,這個時辰不是在上朝嗎?”就是老登駕崩了他也不用這麼著急吧,嫌命太長?還是官位坐的太穩?
來人隻是看著她,並未打算開口說話,隻是一副欠揍的表情讓楚瀾月更加不爽了。
她看了眼四周無人,一把拉住百裡龍淵的手進了鋪子。
那人看著自己腕上那隻細嫩的小手,輕輕柔柔的,眼裡多了絲意外,不禁開始懷疑她和百裡龍淵的關係。
“說吧,到底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本宮因為你手都磨破皮出血了,你是不是多少都得補償一下。”最好多補些銀子,她可知道百裡龍淵現在比她有錢。
上次在他的桃淵居就沒少被坑銀子,她還沒找他算賬呢!
隻見此人在聽到楚瀾月自稱本宮時,忽地抬眸瞥了楚瀾月一眼,隨即像是知道了什麼,唇間的笑意加深。
就在楚瀾月剛要鬆開‘百裡龍淵’的手腕時,卻被他反手抓住,冰涼的手指觸及在她破皮的掌心。
楚瀾月卻覺得渾身不自在,百裡龍淵的手何時這麼涼了,明明昨夜還熱的很。
還有,很少見他穿白色的長袍,她給他置辦的衣服裡倒是有白色,但卻不是這個樣式。
不細看還沒發現,怎麼還比昨夜瘦了,就這一晚的功夫變化這麼大?
“是我的不是,昭陽公主莫要生氣。”
楚瀾月聽著‘百裡龍淵’溫和到不像話甚至有些極度曖昧的語氣時忽地抽回手。
“你叫本宮什麼?”大魔頭何時稱她為昭陽公主,就是不叫公主也是叫她的大名,再不濟意亂情迷的時候也會叫她朝朝。
“你不是百裡龍淵!”楚瀾月斬釘截鐵的說道,大魔頭何時這般稱呼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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