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楚瀾月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人出聲打斷,她抬眸看向那人,眼中晦澀不明,頭一次有了要將那人除之後快的衝動。
“皇姐這麼著急作甚,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同一個奴婢計較什麼,何不聽聽她是如何說的,皇妹倒是好奇,
這個丫鬟方才的模樣一定是另有隱情,父皇,今日如此重要的日子,可不能有所差池,懈怠了北幽國來使,該叫人笑話咱們天楚的待客之道~”
楚瀾清悠悠站起身,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模樣,煽風點火。
她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可算是讓她逮到了差錯,那個小丫鬟一定有問題,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能要命的大事。
不過,不管是不是能扳倒楚瀾月,隻要是能給她添堵,她也不怕被父皇責罵,不過看楚瀾月那緊張的樣子,一定是大事。
楚瀾月被氣得胸前一片起伏,瞬間冷靜過來,就憑楚瀾清那個豬腦子,是不可能知道如此辛秘之事。
更不會設計揭穿,若是楚瀾清,她也隻會直接狀告到楚皇麵前,絕對想不到繞這麼大個彎子。
所以挑事的另有其人,到底是誰?楚瀾月環視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了陸時鳶的身上。
她似乎忘了件事,陸時鳶從見她第一麵就對她下過手,難道是她?她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而且她現在同原書中的那條線已經不符,因為她的到來,陸時鳶的軌跡已經發生了變化。
不過陸時鳶卻對她充滿了敵意,她不得不懷疑是她。
麵對楚瀾月的審視,陸時鳶抬眸衝她微微一笑,挑眉舉杯,隨後不緩不慢的飲著茶。
楚瀾月還有什麼不明白,就是這個陸時鳶,該死的楚瀾清,又被人當槍使!
楚皇其實並不想在宴會上多生事端,所以方才楚瀾月想要處置丫鬟時他也並未出聲阻止。
但是現在楚瀾清這個逆女,把事情抬到了桌麵上,當著其他國使臣的麵,他又怎能敷衍了事。
況且,他也被楚瀾清的話說動了,看那丫鬟的樣子,一定有事瞞著,身在帝王家,任何一點關於自己的事情,都不能疏忽。
楚皇朝身側立著的元祿使了個眼色,隨後元祿便上前一步。
“住手,將人放了,你抬起頭來,剛剛到底想說什麼?如實說來!”
元祿的聲音裡帶著尖銳的威嚴,常年在皇帝身邊伺候,見了他沒人敢不恭敬對待。
沈南熠的心頓時提了起來,她與楚瀾月對視一眼,隨即快速移開。
楚瀾月則是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不管怎樣,她都要保住沈南熠。
坐在沈南熠不遠處的寧允舟亦是擔心的看了過來,他也猜到了事情不簡單,似乎是衝著沈南熠去的。
丫鬟得到釋放,瞬間癱倒在地,“奴婢隻是一時心急,也許是想錯了!還請陛下饒恕奴婢一命!”
丫鬟欲言又止的模樣,任是誰看了都知道一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