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賈不休握著方向盤調侃宋北悠,“喲,悠,我這樣貿然將你接走會不會被段三爺給惦記上?”
宋北悠給自己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坐姿,“提他乾什麼?他去出差了。”
趁著他去出差,回一趟清水河再好不過。
不然也不會拖了這麼多天,段堯在也可能會跟。
今日這個時間最好,段堯出差,特地撇開嚴冬和嚴格。
“喲喲喲!”賈不休這個小機靈鬼抓住字眼,“好家夥,咋還知道人家去出差了?
這要說沒點什麼關係人家都不相信吧?
對吧,我悠?”
宋北悠啞口,不知道怎麼回賈不休。
將副駕的座椅放平,自顧自地補起覺來。
賈不休看破不說破,他認識宋北悠這麼多年,哪看不出她對段堯其實有點意思。
要不然憑借她的這個性格,絕對不會將一個男的名字掛在嘴上。
更不會在緊要關頭借宿他家。
嘿嘿!
好事。
在他賈不休看來,宋北悠這離奇坎坷的身份確實需要一個像段堯這樣有魄力的男子來嗬護她。
心情美滋滋的,繼續踩著油門。
心裡祈禱著自己想的事能夠成真。
宋北悠則將頭側到窗戶那邊,想著賈不休剛剛說的話慢慢閉上眼睛。
去清水河的路並不遠,也就一個小時。
也就是宋北悠打了個盹的時間。
賈不休一聲“到了”,宋北悠當即睜開雙眼,調整座椅。
車子擋風玻璃外【清水河精神病療養院】幾個大字赫然入眼。
離開不過兩個月,歸來依舊是熟悉的感覺。
療養院的大門自動識彆賈不休的車輛,將門打開。
一進去,齊刷刷的鬆樹柏樹立於主乾道的兩邊。
兩邊有兩棟白色密不透風的樓棟,這兩棟裡邊住著的,確實都是有精神疾病的患者。
不過他們的目的地不在此,而是繼續往主乾道的儘頭走。
這一走,才發覺裡邊大得令人驚歎。
主乾道的儘頭,是另外一道門,很大很大,沒有掛著牌匾。
看到賈不休的車子到來,守門的人連忙跑出來開門。
然後,就攔在他們的車前,咧著一口染著茶漬煙漬黃牙,笑容可掬。
車子的車窗在這一刻滑下,宋北悠的腦袋探了出來,“劉叔。”
劉叔是個啞巴,不會說話,一高興隻會咧著嘴,激動得手舞足蹈。
此時就是,見到宋北悠激動得手腳都顫抖。
宋北悠朝他會心一笑,手伸進自己的包包裡,再出來是一袋葡萄味的棉花糖,知道他愛吃,特意帶來的。
她遞出去,“糖雖好吃,也不能吃多。”
這下,劉叔可就更高興了,拿過糖之後揮了揮裡邊,示意她趕緊進去。
車子再次向前。
經過一片靜謐的湖泊,一小段在這個季節不該有的鬱鬱蔥蔥的樹林,一個養著不少奇珍異獸的小動物園......
最後,在一棟相當闊氣的粉色樓房麵前停下。
你沒看錯,就是粉色!
這樓原本是白色的,那一年宋北悠來了之後,幾個老家夥心血來潮讓人刷成粉色。
然後就保持了這麼多年。
每年翻新一次。
宋北悠跟著賈不休下車。
兩人下車的那一刻均抬頭看了眼跟前的大樓。
賈不休,“喲,又翻新了?
這些老家夥在你離開的這兩個月該有多想你。”
宋北悠“嗯”的一聲,心裡頭異常的暖。
當初被宋家送進來的時候本該送進入門口那兩棟真正的精神病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