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便示意他家的大少爺在最裡頭靠窗的角落。
宋北悠目光遠眺,便見到咖啡廳最裡端的落地窗邊上坐著一襲白衣,佩戴一副金絲框眼鏡的矜貴男子。
他謙謙有禮,從座位上起身,笑意微微地朝著宋北悠點頭。
宋北悠見狀,頷首回之。
表麵和一般世家的小姐無異,雅致賢淑。
內心則想著好一個表裡不一的男人,端正高貴的外表,內裡卻藏著一顆想要廝殺想要不顧一切達到目的的心。
這樣的人,放在古代帝王家沒什麼問題。
但是此時是現代,他這樣未免會顯得變態了些。
通俗點說,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白景程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宋北悠給研究得透透徹徹,上前一步,很是紳士地將他對麵的凳子挪開了些。
在宋北悠靠近的那一刻,他嗓音溫潤,“宋小姐,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請坐!”
宋北悠該有的禮儀沒有少,一聲“謝謝”後落座。
白景程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抬手讓服務員上來點餐。
服務員連忙帶著菜單過來,遞給宋北悠。
宋北悠接過菜單,染著粉色的指甲優雅地翻閱菜單。
白景程那金框眼鏡下的眸子看似若不經意,實則盯著她看。
看她那低垂眼眸上卷而翹的睫毛,看她細膩光滑仿若輕輕一掐就能掐出水的臉蛋,看她如櫻桃般有光澤的朱唇。
看她優渥的脖頸線條,濃而有光澤的秀發......
絲毫不做作地翻閱著菜單,眉眼流動,認真地挑選。
跟一般女子的矯揉造作完全不同......
彆的女子估計是菜單看都不看一眼便飄出一句,“隨便”。
直到,宋北悠將菜單合上,遞給服務員,他才將目光收了收。
緊接著,內心歎氣,段堯啊段堯,你的眼光還真叼。
嘖嘖嘖!
剛感慨完,宋北悠的話音就響起,“白先生,聽說你要跟我道歉。”
連說話都這麼直接,白景程不禁嘴角勾出玩味。
沒第一時間回話,而是從他旁側的桌椅上拿出一束準備好的鮮花,放到桌麵上。
宋北悠看向鮮花,眉眼之間微蹙。
一抹顯而易見的嫌棄浮上臉龐。
而後,便聽到白景程說,“是,因為上次家妹的荒唐做法,我今日特意前來跟你道歉。
花是我讓女同事準備的,她們說女孩子都喜歡花。
還望收下。”
上次收到花也是道歉,來自段堯的道歉。
沒想到這才過去多久,又收到一束來自於道歉的花。
思及此,宋北悠收回她落在鮮花上的視線,對上白景程,“不必,我並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人。”
言下之意,她不會接受這束花,也不會接受白景程的道歉。
白景程不禁一笑,預料之中的事。
下一秒,正在他沉浸於宋北悠的有趣中時,他又聽見她直問,“白先生不妨有話直說,你今日找我來,絕不僅僅是道歉這麼簡單。”
宋北悠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卻被白景程聽出其中的狠勁。
他挑眉,他就是喜歡跟這種聰明人打交道。
以往京城那些總是在他身上蹭的女子怕是從今往後他都會看不上眼。
伸手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我想向宋小姐打聽一個人。”
“誰?”
白景程,“南鳴。”
宋北悠脫口而出,“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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