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了,天色也跟著暗下來了。
帝都醫院門口的路燈齊刷刷亮起,將路過的路人照出一個長長的影子。
賈不休的騷綠色跑車轟隆而至,就在馬路的對麵。
宋北悠瞧見,迎著天色暗下來後愈發寒涼的風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往馬路對麵走去。
打開車門,鑽進賈不休的跑車裡。
緊接綁好安全帶,將自己的身子縮了縮,縮成一團看向窗外。
一係列操作不拖泥帶水,有種厭世的叛逆感,也有種孤獨到極致的冷漠感。
主駕上的賈不休,“......”
這?
“咋啦?”他問,“誰病了?還是隻是老曾讓你過來幫忙。”
音落,車廂內安靜了好一會兒。
賈不休見她不回答,啟動車子,跑車轟隆的一聲劃破帝都醫院門口的寧靜。
直到前邊的紅綠燈路口,車子停了下來。
車內少了發動機的嗡嗡聲,宋北悠的聲音在這時才突然響了起來,“是段堯,剛剛過去給他做了手術。”
“啊!”賈不休一聲驚歎,心猛地一跳,“段三爺?”
又問,“情況不太好嗎?怎麼見你悶悶不樂的?”
宋北悠還是看著窗外,“傷挺重的,不過搶救過來了,就看什麼時候醒來了。”
“啊!”賈不休又一聲驚歎,“搶救過來不就好了嗎?咋見你特彆不開心,到底咋回事呢?”
宋北悠想了想,目光盯著車窗外車來車往的大馬路,總算在綠燈亮起的那一刻轉過身來。
賈不休被她嚇了一跳,“祖宗!”
“祖宗”宋北悠小表情從未有過的正經,一字一句對著賈不休,“看到段堯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我居然很難過,很怕他死了。
我還很擔心自己醫不好他。
今日這場手術我給謝敬白和曾院長的感覺一如既往的淡定,可沒人知道我實則內心顫抖得要命。
我裝的,我強製自己要堅持住的。
我害怕我手術做不好害了段堯。
我怕段堯死在我的手上。
我怕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賈不休聞言,雙眼不斷擴大,也不管後麵的車流多少,撥打轉向燈,鑽進側邊的車流之中,直到穩穩地靠邊停穩。
不知道有多少司機狂按喇叭喊他,可他就是不管不顧地,強行變道。
心想著隻能默默在心裡說聲道歉了。
他總算是知道宋北悠為什麼會這麼悶悶不樂了。
敢情她這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宋北悠被賈不休的突然轉向怔到,看著他滿眼的疑問,“你......”
賈不休靠邊停之後按下雙閃燈,側過身子對上宋北悠的雙眼,“宋北悠小姐,想聽真話嗎?”
宋北悠的眼神堅定得不能再堅定,“你說。”
賈不休“嗬嗬”地一聲冷笑,隨之抬起雙手對著宋北悠一陣鼓掌。
宋北悠被他的操作搞得一愣一愣的,劈刀手都抬起,“要說就快點!”
賈不休冒死開口,“恭喜你啊我親愛的宋北悠宋小姐,你真真正正喜歡上段堯段三爺咯。
你彆說話。
我不接受反駁!我不聽我不聽,你就是喜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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