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一艘船若是爆炸不管是跳海還是坐上他們事先準備好的救生艇都活不成。
看來今年想要回家過年的願望並沒有那麼容易實現。
宋北悠陰鷙地俯視著威廉。
她排雷了,在威廉還沒有回她房間的時候就排出了這輪船上並沒有危險爆炸物的存在。
沒想到他竟然做得這麼隱秘。
時間又少了幾秒,宋北悠將威廉拽起,把身上剩下的針全刺進他的體內,“炸彈在哪兒?拆了。”
說這話的時候,威廉已經被宋北悠用一股蠻勁往聲音來源的方向拽。
威廉被拽得疼得滿臉猙獰,可還是不肯鬆口,“一起死,沒用的華國人,我瞧不起你們!
你們永遠都是我們高等人的奴隸。”
士可殺不可辱!
華國人護國的因子在這一刻覺醒,宋北悠纖細的手臂一使勁,將人往上扔起。
在人就要墜落下地的那一刻,輪到腿使勁,跟踢足球一樣一抬起就是往威廉的要害處猛踢。
一下子,痛叫聲劃破寧靜的夜。
巧的是,在威廉被踢起落下的那一刻,那炸彈的倒數聲突然中斷。
宋北悠第一個發現,緊接著賈不休,他欣喜若狂,“炸彈被拆了?
悠,是宗先生有派拆彈專家一塊來嗎?”
宋北悠沒有反應。
宗政祈確實派拆彈專家一塊來了,但是她聽到的這船上的炸彈不止一處,要拆的話並沒有那麼快。
所以......
尋思時,她的身後傳來動靜。
聞聲,她猛地轉過身,一道一個多月沒見的熟悉身影映入她的眼簾。
夜晚的海風很大,將來人的褲腳吹得搖曳,向上,是依舊挺闊的身姿,以及如皓月般郎朗豔豔的臉龐。
她以為不怎麼會想他的,隻是會偶爾記起這個人的美好。
沒想到在這一刻,過去的畫麵怦地出現在她的腦海中,讓她全身的血液如電流般鑽動。
原來,是想的,想到有點不好意思看他,也有了種在學校做錯事被老師叫家長來領回家的無措感。
這時,落地後痛不欲生的威廉傳來一聲驚呼,“段堯,怎麼是你?
你拆了我的炸彈?
你來乾什麼?
這是我的船,關你什麼事?”
他們過去有過一戰,在段堯還沒有從商的時候,就是拆彈專家,也是屬於國際特警支隊的重要一員,專門應對國際危險分子。
威廉就曾經被段堯正麵針對過,還被他送進國際監獄。
如今在此遇見,難免震驚。
見他開始走過來,膽子顫了顫,覺得這次可能又要被段堯送進去。
然而,段堯隻是看了他一眼,就將目光轉到那個女人身上。
隨之,就見他眸光變了變,變得沒有那麼凶戾無情。
不僅沒有,還能看到他臉上多了幾道無奈,將身上的外套一脫,牢牢地套在那個女人身上。
聽不清他說什麼,但是可以看到那女的朝他笑了笑。
那關係,估計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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