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念躺在病床上,神色渙散,像個丟了魂的人一樣。
病房外,氛圍凝重延續。
“不是說保證不會泄露出去嗎?
現在這麼搞是怎麼回事?”慕懷山怒問慕氏集團公關部的人。
一旁的宗瀾芳急得焦頭爛額,“怎麼辦?
我擔心念念會因為這事想不開。”
又說,“你說這事到底是誰泄露出去的?是不是慕千雲?
她現在都會說話了,再加上她記恨著我們慕家,她想要報複我們。”
慕懷山,“沒證據,也不能隨便冤枉一個好人。
我剛剛讓人查了,發散信息的ip在k國,離我們這裡十萬八千裡,千雲那邊估計不是,畢竟她和禮安剛離開慕家沒多久,不可能一下子就去到k國。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這k國是全球最窮的國家,想不明白這消息為什麼會從那邊發散出來。”
宗瀾芳更不明白。
她側著頭,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窗看著床上躺著的慕念念,心揪了又揪。
“哎~隻能說是苦了咱們念念這個孩子。”
宗瀾芳認為還是那句話,慕念念是無辜的,她願意無條件對她好,將她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
尋思著,遠處走來一道身影。
伴隨著身影越來越近,宗瀾芳和慕懷山看清了來人。
是宗啟明身邊的心腹陳伯。
宗瀾芳一眼驚訝,陳伯算是她娘家的老人,不是傭人那種,算是親人,看著她長大的親人。
這種在困境中見到娘家人的感覺,讓她莫名地哽咽,“陳伯。”
陳伯來到她麵前,頭上有一盞燈,將他本就不黑的頭發照得跟全都花白了一樣。
稍稍彎下身子,“大小姐。”
宗瀾芳整個人沒有了原先的戾氣,“陳伯,你怎麼來了,是我父親”
說這話的時候,宗瀾芳沒有多大的底氣,畢竟前段時間因為宋北悠的事跟他父親鬨得不開心。
陳伯,“是老爺讓我來的,他讓我來看看你。”
一句話,讓本就哽咽的宗瀾芳瞬間紅了眼眶,她就知道,她的親生父親怎麼會不在乎她。
血濃於水,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伸手偷偷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花,“我父親身子還好嗎?他有沒有什麼話交代你跟我說?”
陳伯如實道,“老爺身子骨好很多了,這兩天都上小區公區打太極了。
至於他這邊確實有話讓我跟你說,是關乎你今日發生的這一件事。”
“哦?”宗瀾芳內心漸漸暖了起來,認為她父親應該是要來說一些什麼鼓勵安慰她之類的話語。
然而,事情跟她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鼓勵安慰人的話並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份一下子就能抓住她神經的報告。
“怎麼又是報告?”宗瀾芳問這話的時候心悸得要命。
這些天就是一份又一份的報告將她嚇得死死,這會兒陳伯還要給他一份,也不知道是什麼。
她下意識想要往慕懷山的身邊靠,不想再聽到一些有的沒的壞消息。
隻是,陳伯壓根就不給她這個機會,那報告已經塞到了她的手中。
“小姐,你看看。”
宗瀾芳不想看,“能不看嗎?”
她自認為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惜她小看了陳伯的執著,“小姐,你在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