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悠一頓,看著她,“咋動不動就道歉呢?”
真的是。
宗瀾芳一股腦輸出,“若是當初你沒有被抱走,如今也不會過上這種刀槍劍火的日子。
哪有好人家的小姐一天一天的麵臨這樣的事情了?
不是被殺就是被打,要不就被人密謀著要被綁架。
我真是該死!”
這些話,宋北悠這些天聽了不下五遍。
宗瀾芳總是在一次又一次發現她實際生活情況之後變得愈發愧疚。
這不是什麼壞事,宋北悠也不覺得煩躁。
反而認為宗瀾芳的內心不壞,還有良心在。
想想也是,就宗啟明那樣高風亮節的人怎麼可能養出一個徹底壞透的女兒。
見眼前的宗瀾芳還要給她鞠下一個躬的時候,她雙手伸出,一把將她扶住,“你是長輩,可彆折煞我了。”
語氣輕輕,卻如同響雷,在宗瀾芳的腦海中打響,炸出轟隆的一片空白。
沒叫媽,沒叫名,但說出了長輩兩個字。
這的含金量如何,隻有宗瀾芳自己知道。
隻有內心開始接受她了,才能夠脫口而出這樣的稱呼。
那家夥,內心那一個激動一不小心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宋北悠和嚴冬見到此情此景,對看了一眼,兩人腦袋上方同時打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不解,但尊重!
過了片刻,段堯在收到嚴冬消息之後趕了過來。
門口的情況還沒處理,想讓人處理卻被宋北悠給阻止了,“這人等會兒我讓賈不休送去清水河。
這事估計沒那麼簡單。
這徐蒙特意來找我,還在我家門口發生諸如上次白景程發生的事。
雖說這次我在,也保留了一條命,但也沒能趕在最佳時間前阻斷。
隻能帶著他回清水河看看能不能讓這方麵的專業人士搶救一下,讓他不至於成為植物人。
等待他恢複了要問話就簡單了。”
段堯也是這麼認為,手一抬讓嚴立將平板拿過來,“監控第一時間調出來了,看看有什麼端倪。
結合白景程上次的事,這事估計沒那麼簡單。”
宋北悠認同段堯這個說法,肆意一笑,“估計這背後的人是衝我而來的,下一個死的人是”我也不一定。
話音未落,宋北悠的嘴被段堯捂住,腦袋被他敲了一下,“說的是什麼胡話?”
嘴上這麼說,段堯內心其實是擔憂的。
徐蒙出現在宋北悠門口就是最擔憂的一個點。
誰的門口不出現,偏偏就出現在他女朋友的家門口,而且從監控上這徐蒙所說的話來看,也是如此。
他說他有重要的話要找宋小姐。
這重要的話到底是什麼?
思及此,他吩咐嚴立,“徹查,將徐蒙以及白景程近段時間所有的行程和通話聯係訊息查一遍。
把可疑的人物全部圈起來。”
嚴立明白,“是。”
吩咐完話,段堯看著走廊裡頭那關閉上的客房門,“跟宗瀾芳相處得可還好?”
宋北悠想了想,拋開泡腳水和今天早上差點炸廚房的事不說,好像還蠻和諧的。
便說,“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