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關係因為段堯的出現竟然緩和了不少,顧得白不得已之下也隻能先依賴一下自己的親生父親。
倒是還沒有叫上爸爸,但那小手已經死死地黏上謝敬白的手,牽得緊緊的。
甚至在離開警局要離開的時候,顧得白還提出要跟著謝敬白一塊回家。
想要去看看自己這個爸爸生活的地方,去看看爸爸的家人。
謝敬白笑得更加明顯了,這敢情好啊。
實則不知道顧得白隻是不想和段堯一路回錦繡山莊。
還有,他還在幫他媽媽顧盼盼看看這謝敬白現在到底是不是一個好人。
段堯隨他們,這是他們家的事。
把人撈出來安排嚴格送他們之後便離開。
車子駛上京城主乾道,車不多,不急不忙的。
前方是紅綠燈,車子在嚴立的操控下停了下來。
旁側道路上也停著一輛車,同樣價值不菲,這車的車窗並沒有滑上。
那車內一位穿著淺灰色西裝套服的男子單手搭在車窗邊沿,身子稍稍往前傾看向段堯的車。
段堯的車貼著防窺膜,最高級彆那種。
可這淺灰色西裝套服男子跟有什麼火眼金睛似的,能夠精準地捕捉到段堯所在的位置。
段堯何嘗沒有感受到危險目光的投射。
在那男子轉過頭來的那一刻,他便猛地側過頭,隔著車窗的防窺膜對上對方的眼睛。
對方是一張陌生的麵孔,長得很精致,是一個男人不該有的精致。
看著人畜無害,實則眼中帶著讓人捕捉不到的挑釁。
恰巧,這份挑釁被段堯捕捉到,讓他雙眸不禁眯了眯。
這個陌生男人讓段堯心裡並沒有很舒服,甚至就在剛剛那對視上的數秒,就想掏把槍出來一槍斃了他。
也不知道這人是誰?
過往在京城從來沒有見過。
下一秒,綠燈變成紅燈,兩輛車一前一後離開。
剛開,段堯便吩咐前邊開車的嚴立,“記住隔壁這輛車,查一下是誰的。”
嚴立一頓,看向外頭,“是!”
不明所以,可還是將對方的車牌牢記在腦海中。
對方的車子同樣,那司機也在車子啟動之後開了口。
不過對方倒是對段堯的車子了如指掌。
那車子裡頭的司機透過車內後視鏡看向後排坐著的男人,“主子,剛剛那車子就是段堯段三爺的車。”
男人雙腿交疊,眉眼滿是不屑和玩味。
“看到了。”男人的嗓音清潤之餘帶點冷,“不過如此。”
四個字,概括了男人對段堯的看法。
司機一愣,他是京城這邊的人,不過常年在外地跟著他的主人做事。
對於京城以及華國這邊的事他了如指掌,以至於他家主子說段堯“不過如此”的時候心頭一顫。
段堯可不能用“不過如此”概括啊。
近些日子段堯的作風貌似是變了,沒有了過往那般陰險果斷,可誰能知道這是不是他戰略手段中的一種呢。
萬一段堯隻是沉睡中的獅子呢?
所以他覺得他家主人似乎說得狂妄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