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太子!”
寧宸俯身行禮。
太子滿臉笑容,“看你剛才愁眉苦臉的,是出什麼事了嗎?”
寧宸看著他,搖了搖頭,“沒事!就是左相現在了無音訊,不知道這孫子跑哪兒去了?”
“我以為你在苦惱南越國使團的事...左相曾位高權重,這樣的人,隻怕早就給自己留好了退路,他如今身在何處?隻怕無人知曉。”
寧宸微微頷首,“說的也是!”
太子笑著問道:“對了,你對南越國提出的條件怎麼看?”
寧宸搖頭,“我就是個小小銀衣,怎麼看並不重要...重要是陛下和文武百官怎麼看?”
“你就彆自謙了,現在大玄誰不知道你寧銀衣?你現在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比我這個太子還高。”
“昨日父皇還派人給我送來了你跟南越國師的那幅對聯,說我是呆瓜,讓我好好跟你學學。”
“寧宸啊,自從你出現,父皇訓斥我的次數明顯增加了。”
太子一臉苦笑。
寧宸目光微閃,“打是親,罵是愛,你是陛下的子嗣,老子訓兒子天經地義。”
“我隻是個臣子,陛下總不能天天訓我吧?”
寧宸突然玩笑似的說道:“太子該不會因為這個吃醋了吧?然後因為這個悄悄乾掉我?”
太子表情微微一僵。
“這個玩笑可開不得,你優秀,是我大玄之福,我高興還來不及...再說了,你看我像是個善妒的人嗎?”
寧宸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笑道:“像。”
太子一臉無奈。
“寧宸,有時間嗎?我請你喝酒。”
寧宸搖頭,“這會兒真沒時間,我得去見南越使臣。”
太子點頭,“那行吧,你先忙...回頭閒了我請你喝酒。”
寧宸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了!”
太子嗯了一聲,盯著寧宸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臉色也陰冷了下來。
“你是發現什麼了嗎?”
太子低聲自語。
誰知?寧宸突然回頭看來。
太子臉上的表情來不及變換,下意識地轉身朝著後宮的方向走去。
寧宸眉頭微微皺起,剛才太子臉上那種陰冷的表情,是他以往從未見到過的。
看來這個太子,絕非表麵這麼簡單啊。
他不由得想起寧自明的話,二皇子暴斃,太子是最大的受益者。
寧宸搖頭苦笑,難道太子和左相真是一夥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麻煩了!
左相雖然位高權重,但畢竟是個外人...太子可是玄帝的兒子,是儲君,是大玄未來的主人。
若是太子要對付他,他該如何應付?
看來自己要早做準備,以防萬一。
太子啊太子,希望你彆乾蠢事,你雖然是儲君,但我寧宸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寧宸收回目光,出宮去了。
另一邊,太子則是來到芙蓉宮。
“兒臣,給母後請安!”
皇後是一國之母,雖然不是太子的生母,但太子還是要喊一聲母後。
而且,身為太子,更得懂規矩,要經常來給皇後請安。
皇後依舊是打扮的華麗而庸俗。
雖然一身金銀細軟,衣著華貴,但長相和身材擺在那裡,怎麼看都像是沐猴而冠。
她放下茶杯,淡淡地問道:“太子今日怎麼有時間過來了?”
“兒臣剛在禦書房外看到了寧宸。”
皇後的眼神微微一凝,扭頭看向身邊的老太監,道:“你先下去。”
“是!”
老太監退下後,皇後眼神冰冷,問道:“陛下召見他,所謂何事?”
太子搖頭,“不知道!可能是為了南越使臣的事吧。”
“聽說他昨天將南越的四皇子打了?”
太子嗯了一聲。
皇後眼神狠辣,“這個小雜碎,越來越無法無天,也越來越難動了。”
太子點頭,“他如今有軍功在身,加上父皇恩寵,動他不易。”
皇後看了他一眼,冷聲道:“你若早動手,也不至於有今日。”
“母後恕罪,開始父皇將他推薦給兒臣的時候,兒臣覺得他才華橫溢,是個可用之人...沒想到這個人隻憑自己的好惡做事,實在難以控製。”
皇後冷哼一聲,盯著太子,道:“太子是不是藏有彆的心思?”
太子一驚,急忙道:“兒臣不敢!”
皇後冷聲道:“太子可彆忘了,二皇子暴斃,你我都參與其中...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太子臉色猛然一變,然後慌張地環顧左右,生怕被人聽到?
“母後放心,兒臣知道今日的位置是如何來的?絕不敢生出彆的想法。”
皇後冷笑道:“你知道就好!”
“左相已經安全抵達莾州,他是我們最後的退路。”
“太子早做準備,明年開春,我父便會遠征回京,那時就是我們的起事之時。”
太子震驚道:“太師要回來了?”
太師,乃是玄帝的老師,文韜武略,威望不在陳老將軍之下。
皇後之所以能成為一國之母,多虧了他這位父親,不然就她的長相,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她能穩坐皇後之位,正是因為有個好爹。
太師雖然快七十歲了,但這些年,一直駐守邊關,壓製跟陀羅國相鄰的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