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詩婷一愣。
她有多久沒有聽見彆人喊她的姓名。突然被人叫起還有一種恍惚的不真實感。
她慢悠悠轉頭,看清江月的臉後有些失望,這人不是她認識的人,或許她叫的不是她,隻是碰巧她和彆人重名罷了。
見她轉頭又要走,江月忙道“任詩婷,我認識你,我們聊聊。”
江月看向任詩婷,想起她之前的遭遇,江月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
任婷婷有些戒備地看向江月。
她可以確定自己並不認識江月,何況她現在找來,難不成是章程故意找人來試探她的?
江月拉過明珠,任詩婷看向明珠。
“阿姨,我奶想跟你打聽一個人。”小孩子總能讓人降低防備。
任詩婷原本還有些戒備的心思在明珠問出這句話後,神情也放鬆了一些。
“我不認識你們。”
江月忙說明來意,“你認識陳蓉嗎?”
任詩婷呢喃出聲“陳蓉?”她自然認識,甚至曾多次想過找陳蓉求救,可惜當她好不容易靠近陳蓉,對方竟然不認識她,甚至還因為她的靠近,任詩婷感受她眼底的殺意。
好在當時人多,加上她很少出現在安全區內,才勉強躲過一劫。
隻是她沒想到還有彆人知道她認識陳蓉。
她壓下心中不安有些戒備道“你們是誰?陳蓉是安全區的研究員,身份很高,誰不認識?”
江月見她想要撇清,忙道“我們沒彆的意思,隻是覺得陳蓉和之前不太一樣。”
“我不知道。”任詩婷轉身就走。
江月道“你和陳蓉小時候是鄰居吧?”
任詩婷一震,她和陳蓉是鄰居的事情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現在知道這件事的人幾乎都不會出現在這裡,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她說陳蓉和之前不同,難不成她也是老家那邊的人?想到或許能從這女人身上知道父母的消息,任詩婷想要挪開的腳步怎麼也邁不出去。
“陳蓉變化太大了,看樣子和以前一點也不一樣,我本來還想著找她托托關係進內城的,可現在看到她,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像是陌生人一樣。”
江月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上輩子陳蓉肯定有貓膩,有段時間陳蓉變化很大,雖然她很快調整過來,上輩子江月自己也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可現在看來總覺得有些奇怪,特彆是聯係到自己離奇的經曆之後,她總覺得陳蓉後來跟她一般,身體和靈魂並不是同一人。
任詩婷轉身,“你們也是安城的?”
江月一愣,點頭道“對。”上輩子她確實是安城人。
任詩婷突然變得激動起來,“那你既然知道陳蓉,可認識任國平?”
江月搖頭,用安城話道“我也是偶然間認識的陳蓉,不認識你說的這人。”
任詩婷有些失望,不過或許是很少見到老家的人,突然出現一個,特彆是對方還說的家鄉話,她像是迷途的羔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處避風的地方,這片刻熟悉的感覺給她連日來的磨難日子帶來了一縷溫暖。
任詩婷扯起嘴角,指了指邊上一處空曠的地方,“那邊說吧。”
她有太多的苦楚,再不找人說說,她怕是堅持不到為兒子報仇了。
江月一愣,點頭道“好。”
任詩婷的身體太過單薄,像是隨時被風吹散一般,特彆是她身上的衣物,零零碎碎,勉強庇體。
江月將自己的外套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