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唐政幾人如何震驚,另一邊,公孫離拿著江月給他的製鹽之法同樣久久不能平複心情。
怎麼能平靜下來呢,這可是他祖父和皇帝一直在找的掣肘那幾家的法子,公孫離幾乎可以想象,有這法子在手,不說彆的,以後國庫定然能夠慢慢豐盈起來。
想到這公孫離不再猶豫,至於江月提的要求,直接告知陛下,由他決斷就是。不過公孫離相信,隻要皇帝不傻,一定會答應江月。畢竟就像江月說的那樣,她辦工坊,造福的可是附近百姓,身為安平縣父母官,公孫離還能拖她後腿不成。
隻是等公孫離寫好信件,想要讓鬆柏將信件派人送回的時候,卻發現找不到鬆柏的影子。
公孫離疑惑問葛大壯,“鬆柏呢?”
葛大壯道“回稟大人,鬆柏管事他在種東西。”
公孫離驚訝道“種東西?什麼東西?”之前他從大山村和大石村帶回來的除了菘菜蘿卜,其他可都送去上京了,難不成,鬆柏私自扣下了。
想到這公孫離搖頭,不可能,鬆柏沒有這麼大膽子,他也不敢違抗自己的命令。
“走,帶我過去看看。他在種什麼?”
葛大壯臉色變了幾瞬,有些為難道“好像是個土疙瘩。”
公孫離更疑惑了,鬆柏不是無的放矢的性子,看樣子這土疙瘩定然有些來頭,對了,之前鬆柏好似跟他說過,他從大山村的一個村民手裡拿了一個土塊,那村民說山上挖的準備回去種地裡試試。
最近衙門事情太多,他給忘了。
之前他可是特意交代鬆柏,讓他找時間種地裡試試,既然是大山村山裡得來的東西,他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隻可惜他之前一直沒有時間看看那東西到底長什麼樣,連葛大壯都說是土疙瘩,難不成真是土疙瘩。
鬆柏剛給土豆和紅薯澆完水,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種,乾脆整個埋進土裡。
不想他還沒有收拾好工具,公孫離帶著葛大壯過來了。
鬆柏忙抖掉身上的泥土,唯恐這些東西臟了他家公子好不容易得來的新衣裳。
“種下去了?”公孫離指著地上明顯被挖過的痕跡問。
鬆柏點頭,“少爺,這兩個東西也看不出是啥,至少我之前從未見過,可惜那村民太過小氣,之前我想多要一個死活不給,不然還能切開嘗嘗是什麼味道。”
公孫離有些可惜地看向地麵,既然已經種下了,他也不能讓鬆柏挖出來讓他瞧瞧。
聞言他道,“山裡人家珍惜糧食,在你看來是土疙瘩,在人家眼裡說不定是活命的機會,他不給你也正常。”
鬆柏歎氣,“可惜,不知道能不能種活,種活了到底能不能吃。”
“憂心這些作甚,左右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罷了,要是能活以後百姓又多了一條活路。”
大燕如今最大難題,除了鹽鐵不在皇帝手中之外,糧食一直低產也是一大隱患。更彆說有世家囤積糧食,導致百姓餓殍變異,而世家每年光是浪費發黴的陳糧都可養活一城之人。
這幾大毒瘤等同於懸在大燕頭頂的劍刃,不知何時就能把本就飄搖的國家陷入絕境。現如今他隻希望,安平縣的這些祥瑞是上天賜予大燕的機會,一個絕地反擊走入盛世的引子。
“公子,你可是有事找我?”他家公子要是沒事,一天都不會想起他,現在都親自找來了,想必是要事。
公孫離道“讓人把這封信送回上京,記住,務必確保信件安全,必要時寧可毀了信也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鬆柏點頭,看樣子他剛剛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