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田林臉上堆滿了笑容,小心翼翼地看著大勇說道“勇哥啊,事情是這樣的,本來我已經準備好錢了,根本沒想到您會親自過來,我原本打算給您送過去的。
可是今天礦上出了點急事,臨時的會計把錢先用掉了,真是太抱歉了,大勇哥,讓您白跑一趟!要不這樣吧,明天可以嗎?如果明天不行,我給您送去。而且我在吉林的朋友,正好明天會給我帶來一些當地的特產,就是一些人參之類的,我還想著給您大勇哥帶過去呢。
”大勇本來怒火中燒,想要發作,但聽到田林提到有朋友給他帶禮物,他便不好再發脾氣。畢竟,在礦上用錢有時確實難以預料,大勇自己也曾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如果今天逼迫田林還錢,似乎有些過分。
大勇歪著頭,斜著眼珠子盯著田林,語氣帶著質疑問道“那明天肯定有錢咯?”
田林趕緊連連點頭,一臉諂媚地說道“肯定有錢!肯定有錢!今天晚上我那頭就有回款,然後我這錢預備好打死不動。”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仿佛在向大勇證明自己所言非虛。接著,他又小心翼翼地看向大勇,陪著笑臉繼續道“你這樣大勇哥,明天十點麻煩你再過來一趟,行不行?我那哥們兒明天也是十點多鐘到這塊兒。到時候你把錢和這些土特產啥的,一起取走行不行?你要不著急,下午我給你送過去也行。”
大勇聽後,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還是有些不滿地說道“不用啦!反正明天天我沒啥事兒,明天上午咱可說好了,十點我過來取,你要再拿不出錢,那就是你難為我大勇了。難為我,就是難為全哥,到時候後果你自己琢磨。”說完,他狠狠地瞪了田林一眼。
田林被大勇這麼一瞪,嚇得渾身一顫,連忙點頭哈腰地保證道“那是!那是!勇哥放心吧,明天肯定給你預備好。”
大勇看著田林唯唯諾諾的樣子,心裡暗自得意。他覺得自己已經成功地嚇唬住了對方,讓對方不敢輕易違背自己的意願。於是,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大勇發現孫長春一直在盯著自己看,眼神直勾勾的,好像有什麼話要說。然而,大勇並沒有理會孫長春的目光。
他也不可能跟孫長春說話,他見到孫長春多少有點突突,他知道孫長春是啥樣人,儘量少惹,倆人無話。
就這麼的,大勇領著兄弟們就先走了。
“砰”地一聲,田林將辦公室的門關上,然後拿起桌上的電話,熟練地撥打了一個號碼。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喂,哪位?”田林趕忙說道“許姐呀!是我,田林。”
許姐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麼啦,老弟,找我有什麼事嗎?”田林連忙解釋道“哦,是這樣的,許姐,咱們最近的生意特彆好,我想著正好快到月底了,想請您過來看看賬之類的,咱們也好從這個月開始掐齊。”
許姐聽後,爽快地回答道“行啊,沒問題,明天我有時間。”田林高興地說“那太好了,許姐。這樣吧,明天我會提前把賬目都整理好,您十點多鐘到這裡就可以了。”
許姐答應道“好,明天見。”說完便掛斷了電話。田林放下電話,與孫長春對視了一眼,兩人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表示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咱們說時間就來到了第二天的上午。
不到十點鐘,和昨天一樣,大勇還是領的那幾個兄弟,開的車就來到了紅星煤業,下車以後來到辦公室,就這麼一推門。
這大勇心裡頭隱隱感覺到了不安,媽的,今天這屋裡咋這麼多人呢?
咱們說都誰在屋呢?孫長春,田林,王老九,侯雙喜,還有張浩,這哥幾個全都在屋裡呢。
大勇心裡泛起一陣不安,但卻無法確切指出問題所在。他帶領著兄弟們進入房間後,自己坐在沙發上,而那幾個兄弟則整齊地站在他身後。與此同時,侯雙喜和張浩自然而然地走向辦公室門口,分彆站立在左右兩側。
大勇不禁心中一驚,暗自嘀咕“這是什麼情況?”
他盯著田林,語氣帶著一絲疑惑問道“田林呐,錢準備好了嗎?”然而,田林此時的態度與昨日截然不同,他毫不客氣地回答道“大勇哥,這錢呐!你今天拿不走了,你可能又要白跑一趟了。”
聽到這話,大勇心頭猛地一震,暗呼不好!他意識到這些人似乎要反悔。儘管大勇身後有兄弟們支持,但他深知自己一方絕非孫長春等人的對手。
但事已至此,大勇隻能強裝鎮定,繼續追問下去,畢竟氣勢不能輸。他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勇的眼睛猛地瞪大,一臉怒容地質問“怎麼地,田林呀!你他麼什麼意思?”
田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輕聲回應道“大勇哥,沒啥意思。隻是現在礦上出現了一些變動。您看我們哥幾個心裡頭啊,其實都想給全哥交錢,畢竟我們已經服氣了,也想在這裡安安穩穩地做生意。但是大勇哥,跟您說實話吧,我們這個礦,不僅有我哥倆的股份,我們上頭還有一個更大的股東。我們當然願意交,但人家不同意啊!人家不同意,那我也沒辦法,對吧?大勇哥,真不是我哥倆耍心眼兒,您看看那股東協議,還擺在桌子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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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勇一聽,不禁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啥!還有個股東?媽的你們這幫小子開玩笑呢?那之前怎麼不說呢?”說完,大勇迅速從沙發上站起來,快步走到老板台前,伸著脖子往桌上瞅,想要看清這份協議上究竟寫著誰的名字。
正在他抻脖瞅的時候,這孫長春在老板椅上,呼!!的一下就站在了起來,一把就把大勇的脖領子給拽住了。
拿起桌上這個方形煙灰缸,照著大勇的腦袋哐哐哐!就是拍!!這個煙灰缸在咱們故事裡可沒少出鏡。
突然發生的事情讓大勇完全沒有預料到,他被狠狠地擊中頭部後,立刻變得暈乎乎的。緊接著的第二下和第三下打擊更是讓大勇無法承受,直接倒在了老板台上。
此時,大勇身後的兄弟們紛紛伸手向後腰摸去,但雙喜和張浩迅速掏出五連,哢哢哢地將這些人全部控製住,並警告道“彆動!否則我們會開槍的。”沒有人敢輕易動彈,因為他們上次已經見識過這群人的厲害,知道他們真的會開槍。
孫長春將煙灰缸用力砸在老板台上,然後鬆開手,對著大勇的禿頭猛擊一下。大勇順勢後仰,摔倒在地。大勇捂著頭,憤怒地質問“田林,你他麼的想造反嗎?竟然敢打我?”
這時,田林走過來看著孫長春,說道“長春啊!你他麼乾什麼呢?為什麼要打大勇哥呢?”
田林趕緊跑過去將大勇扶了起來,隻見大勇捂著腦袋,鮮血從手指縫裡流出來,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攤血跡。原來孫長春並沒有用手掌平拍大勇的腦袋,而是拿起煙灰缸的尖角砸向大勇的腦袋,導致大勇頭上出現了三個三角形的傷口,難怪會流血不止。
田林故意裝作驚慌失措地喊道“哎呀,你看看這事鬨的,長春你乾嘛呢?你怎麼這麼衝動啊?”孫長春則靠在老板椅上,一言不發,直直地盯著大勇。
大勇心裡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這些人肯定是造反了。但他也明白,他們反水應該去找全哥,而不是找自己。今天他們幾個隻是跑腿的,不想當這個替罪羊。
於是大勇說道“行!田林,我就是個跑腿的,你們要是有其他想法,可以去找全哥談。隻要全哥同意你們不用交保護費,你們想怎麼樣都可以。不過我現在頭暈得厲害,得趕緊去醫院。”。
田林扶著大勇,一瞅守在門口的侯雙喜和張浩,心裡咯噔一下,“你們倆乾啥呢?”他急忙衝兩人喊“趕快把家夥收起來,快點兒快點兒!”然後轉頭對大勇陪著笑臉說“大勇哥,大勇哥,誤會,誤會!我這兄弟啊,脾氣就這樣,我也管不了啊!你看……”說著,他用手比劃著自己的腦袋,意思是侯雙喜腦子不好使。接著又趕忙對侯雙喜說“還愣著乾什麼?趕緊送大勇哥去醫院檢查檢查。”
說完,田林扶著大勇就往門外走,身後的幾個兄弟也跟了出來。他們來到車跟前,田林緊緊地和大勇點頭哈腰,滿臉歉意地說“勇哥,勇哥,真是不好意思。您看這事兒整的,我也沒想到我兄弟會和您動手。”
大勇狠狠地瞪著田林,咬牙切齒地罵道“田林,你他媽的是不想活了吧!”然後一擺手,領著兄弟們上車,車子一溜煙就消失在了視線裡。
就在這時,大勇的4500還沒等駛出礦區門口,一輛車從對麵開了過來,與他走了個對頭碰。這輛車正是許姐的座駕,她的車很快開到了辦公室門前。田林見狀,連忙跑過去打開車門,笑嘻嘻地說“哎呀,辛苦啦許姐。”
把許姐迎進了辦公室,這許姐還說呢!剛才那車咋回事啊,開的咋那麼快呢,在那礦裡頭多危險。
往沙發上一坐,許姐定睛一瞅,哎呀!這怎麼地上還有血呢?
田林一臉無奈地歎了口氣“唉……!許姐讓你見笑了,剛才那個車,就是一幫當地的地痞流氓,過來上礦上來要錢了。非得讓咱們交保護費,這我尋思破財免災也倒無所謂,但是這幫小的獅子大開口,一張嘴就要一半的股份。”他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和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