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子剛一抬頭,雙全說,“哎呀,大洋子,這怎麼著,你過來了,有你事啊?大洋子,你媽的,這事還跟你有關係啊?。”
雙全轉頭問身邊的人,“剛才他動手了嗎?”
“沒有,他沒動手。”
“你沒動手,大洋子,這事跟你沒關係了,聽沒聽見?你給我把嘴閉了。”
大洋子一臉茫然,“不是,啥意思啊?這裡麵是不是有啥誤會?”
“誤會個屁啊!誰打的你,來,這邊一指,”他指向哈殿臣和程野,“有他!
來來來,出來,咱們彆在飯店裡麵解決,有啥事咱下樓嘮去,出來!你媽的。”
哈殿臣哪敢動啊?他往走廊一看,全是人,三十來號,而且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家夥。
這要是出去,肯定得被收拾。
雙全的火爆性格,真有可能直接掏家夥崩他一下子。
就在這時,張可欣從外麵進來了。
他剛才上廁所去了,一回來看到走廊裡這麼多人,有點吃驚。
他看到有幾個是雙全的小弟,也沒太在意,畢竟他和雙全挺熟。
“來來來,讓一下,讓一下。”他撥開人群進了屋。
“呀,全兒啊,你咋過來的呢?”
雙全回頭一看,“可欣,你跟他們一堆兒來的?”
“都是好哥們兒,這不在這兒吃飯呢嘛。”
“不是,你知不知道,他們把我兄弟給打了。”這時,劉威和趙建南走上前來。
趙建南鼻青臉腫的,劉威肩膀受傷,臉上還有血跡,連醫院都沒去,用手按著傷口,血還在滴答滴答地流。
“我操,不知道啊,全兒啊,真他媽不知道。咱都不是外人,再一個你也知道,都喝點酒。自己家哥們兒洋子你不也認識嘛。這是哈殿臣,這個是咱們鬆原的一個好哥們兒,叫程野,你看今天是奔著我來的。這樣,這個事兒衝我麵子,我指定給你個交代,你先領兄弟們回去行不行?”
雙全低頭沉思了老半天,看著張可欣。“行,可欣呐,我等著你啊,你給我個交代。行行行,回去吧。”
雙全說完,帶著人呼呼啦啦地走了。
咱說張可欣在長春這麼有分量?其實,雙全和賢哥關係那可是鐵得很。
張可欣是賢哥的兄弟,要真和張可欣鬨起來,那不就是不給賢哥麵子嘛。雙全這麼一想,就帶人回去了。
雙全他們人一走,這邊的人立馬圍上來吹捧,“哎呀,我操,可欣呐,真他媽牛逼啊,啥都彆說了。”說著就對張可欣一頓猛誇。
張可欣站在那兒,瞅了瞅周圍,說道“哎呀我操,這算啥呀!雙全猛不猛,你們都清楚,在東大橋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在咱們南關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可我跟你們說實話,比他厲害的人來了,到這兒也得給咱麵子。”
說完,他招呼眾人,“吹牛逼,來來來,接著喝。”
眾人聽他這麼一說,紛紛舉起杯子,又開始喝酒。
賭場的事兒算是在這邊正式敲定了。
之後,程野他們回去忙各自的事兒,畢竟要組織人手,進機器、設備,還要簡單裝修一下。
再說雙全,回到家後和兄弟們在一起,兄弟們都看出來他心情不太好,可誰也沒吭聲。雙全心裡覺得憋屈,尋思了一會兒,拿起電話就打給了賢哥。“賢哥,你在店裡不?”
“全子,咋的了,有事啊?”
“賢哥,我心裡鬨得慌,尋思找你喝點酒,你看行不?”
“那太行了,你過來吧,我在辦公室等你。”
“哎,那好嘞好嘞。”雙全掛了電話,一個兄弟都沒帶,獨自開車來到了金海灘。
到了樓下,喜子看到他,打招呼道“全哥,過來啦。”
“哎,喜子,賢哥在樓上呢吧?”
“在樓上呢,我領你上去。”喜子把雙全帶到了辦公室。
門一推開,賢哥一看,“嘿,我操,全啊。”他伸出手。
“哎,哥。”賢哥多機靈啊,一眼就看出雙全帶著氣,臉色特彆難看。
“來,先喝點茶吧。”賢哥說道。
“不,哥,咱倆找個地方喝點酒唄。”
“有啥事說唄。”
“不是哥,我不喝酒,有些話我嘮不出來。”
“那走吧,咱也彆出去了,就在自己家行不?”
“沒事兒,在哪都行,在金海灘就行,咱倆喝點就行。”
兩人來到樓下金海灘的小包房裡坐下,擺上了乾果和熟食,然後開始喝起了白酒。雙全“嘎巴”一聲,一杯白酒就下肚了。
賢哥問道“全兒啊,咋這麼喝酒呢?”
雙全一抹下巴,說道“哥,你等會兒,我再來一杯。”說著,又“嘎巴”倒了一杯,然後一飲而儘。
這一瓶白酒打開沒兩口,就被他喝得差不多了。
雙全心裡憋屈,人在鬨心的時候,酒量也跟著下降。
不像喝高興的酒,平時能喝半斤的,高興時可能能喝二斤。
可一旦心裡有事,平時能喝二斤的量,可能半斤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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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哥歪著頭看著雙全,自己也喝得有點上頭了。
雙全開口道“賢哥,說句難聽的,在長春能讓我雙全尊重的人不多,你賢哥肯定是一個。”
賢哥一聽,趕忙問道“雙全,到底啥事啊?啊,你跟哥講講,我聽聽咋回事兒。”
雙全說道“哥,你看我兄弟劉威,昨天在清原,跟張可欣碰上了。可欣和鬆原的哈殿臣,還有大洋羔子在那兒吃飯。我兄弟去衛生間,跟鬆原那小子發生了點摩擦,結果他們那幫人出來就把我兄弟給紮了。你說我能不找他們嗎?大洋子、韓殿臣都在那兒。這倆家夥現在越來越能折騰了。我本來想問問他倆啥意思。哥,倒不是說跟他倆沒關係,要是可欣不在那兒,我昨天就收拾他們了,我可不會慣著他們。可可欣來了,橫七豎八地說都是他哥們兒、朋友,把我弄得沒轍了。哥啊,那麼多兄弟在旁邊看著呢,可不管誰看著,我也不能對可欣動手啊。所以,哥,我就跟你念叨念叨,我心裡憋屈。可欣昨天說給我個交代,到現在都沒來,連個電話都沒給我打,這是把我雙全當軟柿子捏啊?”
賢哥聽後,拿起電話,“可欣,你在哪呢?”
“哥,我在浴室呢,有啥事啊?”
“你趕緊過來,到辦公室來,我找你有事。”
“不是,哥,啥事兒啊?我下午還準備出去一趟,上趟鬆原。”
“你他媽先彆去了,咋的,我叫不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