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呼和浩特,加代就拿起電話打給郭全生。
“哎,全生啊。”
“代哥,咋的?你到了?”
“我到了,咱們在哪兒集合呀?”
“代哥你說吧,你定哪兒我就過去找你。”
加代回頭問“兄弟,你那洗浴在哪兒呢?”說話的是周福海,這周福海走上前來“代哥,我那洗浴就在呼市的中山路,有個九龍灣洗浴,基本上呼市的人都知道。”
加代對著電話說“全生啊,中山路有一個九龍灣洗浴,咱就在那兒集合吧。”
“行,代哥,我一會兒就到。”
“妥了,咱們見麵再說。”說完,加代就掛了電話。
且說加代、賢哥、趙三等人,呼呼啦啦地朝著洗浴中心趕去。
到了洗浴中心門口,隻見停了十來輛車,有五十來號人。
可以這麼說,這些人一個個的,不用多問,那都是道上混的,光著膀子,露著紋身,手裡還提著家夥,嘴裡叼著煙。
趙三一看,心裡暗歎“這加代可真牛逼,在全國各地都有朋友。”
這郭全生是何許人也?
內蒙這邊的兄弟肯定都知道,他外號叫郭禿子。
他可不是呼和浩特本地的混混,他是包頭的,包頭離呼和浩特不遠,也就一百多公裡,開車一個來小時就到了。
由此可見,加代在呼和浩特還是有些影響力的。
等大家一見麵,加代和郭禿子握手,說道“全生,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最好的哥們兒,長春的小賢,你得叫賢哥。”
郭禿子走上前“哎,你好賢哥。”
賢哥也伸手握了一下。
加代又指著趙三說“這位是三哥,趙紅林。”
三哥走上前來“哎,好哥們兒。”
“哎,三哥。”
“彆,彆,叫我趙三就行。”
這趙三啊,不管到哪兒,一開始都挺低調,可過一會兒就開始顯擺起來,這就是他的性格,誰也改不了。
這時,郭禿子問道“代哥,那這事兒咱們打算怎麼辦?”
加代回頭看了一眼趙三“三哥,你看咱們是直接去找他,還是怎麼著?”
趙三說“那咱直接找他聊聊唄,行不行?把我老弟的事兒辦完了,也好踏實。”
“行,老弟,你把他電話給我,我給他打個電話。”
全程,賢哥就像個旁觀者似的,一聲不吭。說實在的,人家加代主動攬下這事兒,賢哥也不想搶風頭。
熟悉賢哥的人都知道,他特彆低調,和兄弟們在一起的時候,不管是照相還是乾啥,賢哥一般都不站在中間,站哪兒都行,哪怕是最邊上也無所謂,這就是賢哥。
可加代就不一樣了,這種場合,他必須得站在中間。
這邊加代拿起電話,直接就打給了李鳳來,也就是李大肚子。
“哎,你好,哥們兒。”
“啊,你好,你找誰?”
“是李鳳來吧?”
“啊,是我呀,你哪位?我咋沒聽出來呢?”“那啥,哥們兒,咱倆是不認識。”
“不認識你給我打雞毛電話?”
“哎,哥們兒,你聽我說完,我是北京的加代。”
“北京?哥們兒,你彆扯這些,有事就直說。”
“這麼的,九龍灣的周福海是我哥們兒,聽說兌店這事兒有點誤會,李哥,你們之間是不是有點啥問題啊?咱們出來見個麵嘮嘮唄。咱們出來嘮嘮,有啥解不開的結呢?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的,兩座山碰不到一塊兒,可兩個人總有碰頭的時候,對吧?”加代這話說得很有江湖味兒。
李鳳來一聽,也就是李大肚子一聽,說道“你是為這事兒來的啊?哥們兒,我們可沒說要強占他的店,也沒說不給錢。”
“李哥,咱都這樣了,見個麵說,我知道這裡麵肯定有誤會。周福海他不混社會,有些事兒他不太明白,所以咱們見麵嘮。”
“行,你在哪兒呢?”
“我現在就在周福海的九龍灣。”
“行,我一會兒過去找你。”
“好嘞,好嘞,好嘞,我在這兒等你。”說完,加代掛了電話。
電話一掛,李鳳來腦子就開始轉起來了。
他畢竟是個老混混了,從七幾年就在外麵混。
老管走上前來問“大哥,咋的了?
九龍灣洗浴那個周老板,從外地找了社會人,是北京的還是哪兒的?不是咱們內蒙的。”
“不是內蒙的??
是北京的叫加代。”
老管一聽,不屑地說“你他媽北京離這兒老遠呢,跑這兒來裝犢子?北京的有啥了不起的,走,咱過去。”
李鳳來想了想說“你這樣,把兄弟們都召集一下,多叫點人,防著點。有句話說得好,不是猛龍不過江,能大老遠從北京跑到這兒來替周福海平事兒的,指定有點本事,不然跑這兒來乾啥?找揍呐?”
老管哼了一聲“大哥,你又給他臉啦,操,我就聽你的,讓乾啥乾啥。”
“行,你去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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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管,也就是二管子,拿起電話,打給身邊的一幫兄弟,像王傑、高大力、孫誌勇、劉朝陽他們。
電話一通就喊“趕緊的,彆他媽磨蹭,大哥讓你們趕緊回來,聽到沒?對對對,快點。就在咱們浴池門口。”
他們本來就是開浴池的,要不然也不會盯上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