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郡關。
陣陣的喊殺聲鋪天蓋地,響徹整個軍營,不管是全軍的氣勢,還是營造的聲勢,都達到了極點。
由於久郡關本身占地麵積不大,所以在這裡紮營,基本上都是搭建帳篷。
不管是防禦偷襲,還是大軍開拔,都能迅速把消息傳遞下去,及時集合完畢。
其中,最大最為豪華的帳篷中。
一個身穿軍甲,身形魁梧,麵目很是威嚴的中年男人,正低頭沉思著什麼。
這人正是安信木,安娣燕的父親。
安娣燕和逸無夜他們,坐在側麵看著他,不敢出聲打擾。
良久過後,安信木才看向自己的女兒。
“燕兒,如果說有一天,我和你娘打算用眼前的榮華富貴,換取一世自由,你願不願意?”
“願意,當然願意,爹!我早就這樣想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你不知道娘她……”
安信木抬手打斷了安娣燕的話。
“我知道,你娘的事我一直都知道,其實我也是在等一個機會罷了。”
隨後安信木看向逸無夜和白英,很是感激的說道“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燕兒若是遭遇不測,我和她娘……”
說到這,安信木歎息了一聲,他的眼睛居然有些微微泛紅。
如果安娣燕真的發生了意外,他就會想到未來會發生的一些可怕事情,那都是他無法接受的。
鐵血漢子,柔軟的心,哪怕戾氣再重,也無法阻擋真情的宣泄。
“爹!”
安娣燕也被觸動了,她輕輕上前,握住安信木的手,情不自禁紅了眼。
逸無夜和白英沒有誰會去笑,曾經的他們,也有過類似的感受。
“好了,彆讓你朋友笑話,得說說正事。”
說著,收起情緒,安信木讓安娣燕回到座位上,才緩緩開口。
“刺殺你們的人,是皇室的人,絕對不會是那些侯爺或王爺的,他們沒那個膽量,也沒那個能耐。”
“皇室的人,為什麼?他們不是想要拉攏我們安家嗎?”
安娣燕也這樣懷疑過,可是她不明白帝國皇室為什麼這麼做。
“我知道,有句話說的好,得不到就要毀掉,也不能讓彆人得到。”
白英順口說道,他就是經常這樣乾的。
安信木點了點頭,“白公子,說的沒錯,得不到就得毀掉,這是掌權者一貫的作風,不過還有比這更高深的計謀。”
“更高深?”
這一下,白英倒是被攔住了,他習慣於表麵上的那些利益的廝殺,再深層次,他就想不明白。
“逸公子,你怎麼看?”
“我想你應該有所高見,上次燕兒從上將軍府逃走,如果我沒有時刻關注,李先生又全心配合你們,那我還真會被你們給騙了。”
聽到這,逸無夜是一臉的尷尬。
說實話,這是他這輩子乾的最糟糕的一件事,多次被提起,以後想忘都忘不了。
緩了緩尷尬的情緒,逸無夜才略微笑道“權勢上的爾虞我詐,我不太懂,不過我要是遇到了得不到的東西,又要被仇人搶走,我會在這東西上留下陷阱,那樣不止可以毀了它,還能傷害到我的仇人。”
此話一出,白英頓時恍然大悟,對逸無夜豎起一個大拇指。
“果然還是你夠陰險。”
逸無夜直接瞪了他一樣,那意思就是,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