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將士眼睛微微泛紅,喉嚨也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
從軍這麼久,什麼時候有這般待遇?
他們用的兵器,穿的盔甲,永遠都是最次的。
多少次敗仗,多少死去的兄弟,輸的不是人,而是武器上的懸殊。
現在自己手中,這麼好的兵器,遇上權貴之人,不都是藏在家中供著?
或是擺在腰間裝飾。
龍泉劍,這種人間寶劍,怎麼可能會多了?
他娘的,六殿下,居然還給我們解釋?
眾人抱拳,肅穆沉聲。
“我等誓死追隨殿下。”
“哎,”趙無極揮揮手,“可彆說死什麼的,要是這些東西拿在手上,還死掉了。”
“嘖嘖嘖,那你們就彆浪費力氣拿著了,交上來,我以後留給其他人。”
眾人莞爾一笑,傻傻的摸摸腦門,眼睛瞟向手中新得來的武器。
遲遲未見有人有所行動。
“武器以後有的是,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記住,腰板挺直了,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麼樣子。”
“今後跟著我,就要有今日的樣子,現在是,往後也是。”
“我,不要軟蛋,不要慫包。”
趙無極環視一圈,“多餘的話,我也不多說了。”
人群解散,人人帶著笑臉,昂首挺胸,各司其職。
個個精神頭備足,上躥下跳。
拔刀四顧心茫然,快來小賊洗刀尖?
白起平靜的臉上帶著喜色,刹那間,躊躇滿誌,直抒胸臆道
“殿下,這麼好的兵器,要是有製作之法,那大商豈不是”
趙無極麵無表情,冷淡說了一句。
“這麼好的兵器也要看拿在誰手中。”
再說,他也沒有煉製之法,就拿當前的冶煉技術,製作起來費時費力費神。
大商積弊良久,鐵礦鹽田,土地牲畜
皆在氏族掌控之中,有了武器在手,也是指向平民百姓,作威作福罷了。
他們有膽量有心思去抗擊大胡,討伐周邊各小國?
看著沉默的白起,趙無極無奈歎了一口氣。
“路還很長,一步一個腳印,穩紮穩打。”
殿下的意思是?白起眼中精光乍現。
“彆想那麼遠,眼前的危險還沒解決。”
眼前的危險?
趙無極衝著樹林方向,努了努嘴。
“樹林中有一隊人馬藏著,衝我們來的。”
白起神色鎮定,沒有轉頭看去,沉思起來。
一旁的馬營可慌了神了,舞文弄墨還行,上陣拚殺不是送死?
他壓低聲音,“殿下,您發現了,還放高將軍走?”
“嗬,老馬,你這是對我有怨言?”
趙無極嗬嗬一笑。
“放心,這會人都撤了。”
“撤了?怎麼就撤了?”馬營十分不解。
“來人就一百人,為什麼不撤?”
趙無極嗤笑道。
沒發武器之前還好說,一百人馬,衝殺過來,殺人滅口問題不大。
現在嘛?
五百精兵大多數人手持利器,就不一樣了。
人數不占優勢,武器也不占。
就剩下馬匹的機動性了,但想要吃掉五百人,難。
“但沒撤多遠,估計是找援軍去了。”
“我的好殿下,您能不能一次說完,我這小心臟受不了這一驚一乍的。”
馬營哭喪著臉,委屈巴巴,帶著哭腔聲說道。
“殿下,這些人怕是來自燕涼城了。”
白起分析道。
離著京城這麼近,有山賊馬賊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