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秦嶺根本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一幕。
“好馬,以後你就叫大黑。”
騎著大黑溜達一圈,回來的趙無極很是滿意。
馬營站在一邊,扯了扯嘴角,這名字起的潦草了些。
“殿下,東西都收拾好了。”
“嗯,”趙無極理了理頭發,“老馬,你看看我現在的衣裝可還行?”
“極好的。”馬營賠笑恭維道。
“出發,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見大胡公主了。”
趙無極露出神往之色,眾人都有了馬,不會落大部隊多少時間的。
“那秦涼王?”馬營指了指馬車。
“一起上路,他們會追上來送銀票的。”
“順道把楊二兵叫到我身邊來。”
“是。”
馬營躬身小跑回去。
不一會,魁梧漢子楊二兵騎著馬來到跟前。
“殿下。”
趙無極意味深長打量一番眼前的漢子,神色坦然,不卑不亢。
完全沒了之前的魯莽勁。
“說說看,為什麼秦嶺會親自來?”
楊二兵拽著韁繩的手一緊,沉吟一下,兩眼平視趙無極。
“回殿下,秦嶺是我故意引來的,我命人回報,說您有煉器之秘法。”
“噢?你和我有仇?”
“恰恰相反,和您無冤無仇,和秦嶺有仇。”
許是痛苦的回憶,之後楊二兵遲遲沒有再說話。
趙無極等的極為耐心,這決定接下來要不要接納他入列。
好一會,楊二兵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出。
“我五年前從邊境進京武考,最後被秦嶺挑中,留任在燕涼城。”
“秦涼軍軍紀甚嚴,新入士兵,三年內不得回家。”
“軍餉所得,皆托付軍中大人轉寄家中老母。”
說到這,他兩眼泛紅夾雜著癡狂,雙拳緊握,額頭青筋直冒,語氣也有些哽咽。
“之後,從故友進京武考之時,得知家母早已餓死二年之久。”
“我討要說法,無果,告到秦嶺麵前。”
“他隻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人死不能複生,朝前看,好好做事,官運亨通。’”
“哈哈哈好好做事?官運亨通?”
楊二兵自嘲大笑,如癡如癲,聲音之大,吸引了不少目光投來。
趙無極沉默良久,總算是知道了他的動機。
用煉器之秘法引誘秦嶺到此,和自己火拚。
不得到秘法之前,秦嶺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不管是用私刑,還是扣押,消息一旦由楊二兵傳出去。
秦嶺就徹底站在皇室的對立麵了。
龍鱗不可逆,如此情形,不光皇室同仇敵愾。
其他氏族也會落井下石,朝中眾官誅筆討伐。
秦嶺絕對落不著好下場。
不得不說,這一步險棋,要是真走通了,楊二兵的複仇就成功了。
趙無極沒有絲毫怨言,不管有沒有楊二兵這一手。
在所有人的認知中,自己輕則被廢,重則被殺。
人家隻不過是廢物再利用,發揮剩餘的價值罷了。
想起昨晚的細節之處,看來是他刻意提早暴露自己的。
一旦計謀得逞,東窗事發,到時候也能把自己摘個一乾二淨。
大智若愚啊!
趙無極淡淡說了一句話,調轉馬頭離去。
隻剩愣在當場的楊二兵一人。
“駕。”
他緊跟其後追了上去。
“殿下,您不怪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