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確實有味。”
趙無極嗬了一聲，目光落在秦暉身上。
“小國舅，身上帶銀子了吧？”
秦暉神色緊張，語氣慌亂。
“你要乾嘛？”
“不乾嘛，借幾百兩銀子。”
迫於趙無極的威壓，秦暉選擇掏出銀子，息事寧人。
他可不想頂著腫臉蛋子回去。
去找陛下討要說法，笑話。
之前秦貴妃吃癟，他又不是不知道。
趙無極把手中的銀票，硬塞給老者手中。
“你們這是賣狗？”
他的目光落在角落處。
木筐子中，擠著十幾隻呆萌乖巧的小黃狗。
老者敦厚靦腆，隻是笑著點點頭。
在趙無極麵前多少表現的有些拘束。
少年則是蹲下來，撫摸著小狗。
“殿下，您要是喜歡，都送給您。”
老者看得出來，趙無極明顯對狗感興趣。
“爺爺”
少年語氣中透露出抗議。
“沒有大狗？”
“沒得了，不瞞殿下，狗市內，俺家出來的狗最好。”
“搶著被人要，訓好聽話的大狗，早早就被預定了。”
“等長大馴好了，俺們給殿下送去。”
趙無極搖搖頭，時間上恐怕來不及了。
“剛才，為什麼不賣給那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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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老者說話。
少年猛地站起身來，血紅著眼，隱現淚花。
聲音有些哽咽道
“他不是人，買回去的狗，非死即傷。”
“彆亂說。”老者出言製止。
“我沒有亂說，我親眼看到的。”
少年一臉委屈，梗著脖子，彆到一邊。
“爺爺，我們不賣狗了，行不行？”
“他們買回去，鬥狗取樂。”
“我馴的再好有什麼用？”
這一下子，像是說到疼心之處。
少年的眼淚，決堤如洪水一般，滑落臉頰。
委屈至極！
趙無極有些詫異。
“你孫子訓狗？”
“是，俺孫子馴的比我好。”
老者臉上浮現驕傲之意。
“我們苟家，祖祖輩輩以訓狗為業。”
“唉，不賣狗，怎麼活？”
一邊是生存，一邊是疼愛的孫子。
老者心中難熬萬分。
“讓殿下見笑了。”
趙無極搖搖頭，自己笑，是因為這家的姓氏。
苟？
和賣狗營生遙相呼應。
他轉頭看向少年，
“叫什麼名字？”
“苟卟離”
呃呃
“喜歡吃包子？”
苟卟離疑惑的眼神。
誰不喜歡吃熱氣騰騰的包子？
“更喜歡肉包子些。”
趙無極咧嘴一笑，對少年的率真很有好感。
“你願不願意跟著我？”
“啊？”
“我除了訓狗，什麼都不會的？”
老者捅了苟卟離兩下。
注意禮儀稱呼。
“跟著我，還是訓狗。”
“還做你喜歡做的事。”
看得出來，苟卟離是真的喜歡狗。
眼神透露出來的那道光，騙不了人。
“真的？”
“嗯，真的，不過”
“不久之後，我可能會離開京城。”
苟卟離收起笑臉，低垂腦袋，沉默不語。
老者急了，背靠皇子，天大的福運。
“殿下，您去哪，俺家娃子跟著。”
“爺爺，那你怎麼辦？”
苟卟離不乾了。
原來是擔心這？
趙無極眼神堅定，語氣篤定。
“你們苟家所有人，都可以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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