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趙無極,被商帝留了下來。
商帝麵色哀愁,苦口婆心,言辭賣慘,直言排名對皇室很重要。
趙無極不為所動。
“排名,兒臣也有用。”
終於,商帝忍到極限,怒不可遏,指著他的鼻子質問道
“你有什麼用?都要入贅的人了。”
“你不會以為,花重金能請來高手,為你出頭比武吧?”
一旦趙無極入贅,就沒有任何支配權了。
排名的優先權,會一分為三。
皇家,秦家,王家,各占三分。
剩下的給其他氏族瓜分。
這就是他們製定的遊戲規則。
趙無極不屑一笑,也不裝了,終於露出自己的獠牙來。
“陛下,您怎麼就一定認為,我會入贅大胡的?”
商帝眼神晦暗不明,語氣緩了幾分。
“這麼說,你真是荊忠的徒弟?”
趙無極愕然,什麼?
這哪跟哪?
商帝接著沉聲道
“就算是荊忠,也改變不了什麼。”
“你莫要在心存僥幸了。”
趙無極默然,不再多言,行禮請辭。
“明日,比武招親,請陛下睜大狗眼,好好看看。”
商帝怒目而睜,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狗眼?
“逆子大膽你給寡人滾出宮。”
他極力壓製住內心的殺意,手指門外,怒吼著。
他要不是念在趙無極,是兩國和親的關鍵人選,豈會任由這般辱詞之人存活於世?
趙無極不卑不亢,緩步退出。
洪公公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六殿下,您這是何必呢?”
就算心存怨氣,也不能這般對陛下說話的。
趙無極聳聳肩,不以為意。
“沒事,陛下胸襟大著呢,不敢把我怎麼樣的。”
洪公公捂住耳朵,直搖頭。
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多嘴一問。
這忤逆之詞,怎麼就讓自己聽著了?
不敢把您怎樣,還不是看在和親的份上?
宮門之外,馬營翹首以待,時不時伸首望去。
殿下,怎麼還不不出來?
等趙無極身影一出現。
他趕緊快步上前,神色有一絲凝重。
“殿下,出事了。”
等兩人火急火燎趕回來後。
趙無極看著床上躺著的人。
臉色煞白,沒有一點血色。
“人,怎麼會這樣?”
白起沉聲回道
“回來的時候,遇襲了。”
“是奔著連弩來的。”
趙無極眉頭一挑,大白天,這麼多人,還會遇襲?
“凶手是誰?”
白起搖搖頭,表示不知。
“凶手出手犀利狠辣,習武之人無疑。”
好在楊二兵身穿鎖子甲,要不然,一擊斃命,凶多吉少了。
趙無極撇了一眼,一旁散落著零碎的連弩支架。
被毀成這樣,用是彆想用了。
隻能放回商場回收了。
“讓楊二兵好好調理傷勢。”
“命令下去,所有人原地待命,不得擅自走動。”
趙無極陰沉著臉,轉身離開了。
是誰?
完顏明達?
秦家?
王家?
難道是商帝?
調虎離山?
他粗略推斷,對方最少是七品高手。
灰色的帷幕落下。
繁星醒困,眨著閃亮的眼睛。
在月色的映襯下,屋頂一道身影交錯。
趙無極緩緩睜開雙眼,精神覆蓋下。
至今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偌大的京城,想要藏一個人,再簡單不過了。
隻要不冒頭,是很難揪出來的。
看來,京城是真待不下去了。
籠中困獸,如磐難行。
“老白,殿下在上麵,坐了一下午了。”
“嗯。”
“做什麼?”
“登高望遠。”
“也沒睜眼?”
白起橫了郭有福一眼,警告道
“下不為例。”
自然是在說白天的事。
郭有福自知理虧,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要不是他吵著要看連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