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寂靜無聲,這匪夷所思,簡直讓人難以置信,眾人大腦有點缺氧了。
吃瓜群眾,張大的嘴巴,真能塞下一個大瓜來,真是吃了一個驚天大瓜。
六皇子居然是大宗師。
人,去哪了?
眾人尋他千百首,那人卻在牆頭走。
趙無極站在牆頭之上,居高臨下,目光落在秦家主身上。
“滄州鷹淩派?你秦家派來的?”
秦家主神色慌張,微微張嘴,想要解釋,卻是一時間緊張的說不出話來,隻能直搖頭。
好一會之後,他吞吐回道
“不是,不是。”
“啪”的一聲清脆響,一個大嘴巴子招呼上去了。
“不是?”
“是是。”
“啪”的又是一個大嘴巴子。
“是?”
秦家主怒睜著眼,被扇的臉呈現醬紫色,士可殺不可辱,便不再做聲。
趙無極摳了摳鼻屎,絲毫不顧及形象,小手一彈,不明物體彈射在秦家主的臉頰上。
“今天就收點利息,改日我大婚,你好好準備準備。
還有你們,都一樣,彆他娘的給自己娘掉價,胸脯沒有四兩肉,出來甩什麼甩?拉著狗臉給誰看的?”
王家主遲疑一下,小聲詢問。
“你真是大宗師?”
趙無極搖搖頭,正色道。
“我是你爹。”
下一秒,又嬉皮笑臉對著商帝。
“好爹兒,兒臣要大婚,不下個聖旨?”
城牆上的人,神色各異,忌憚之色最重。
商帝一時間愣住了,很是吃不準,趙無極此刻的想法是什麼?
荊忠倒是神色如常,隱有笑意,越看這小子越覺得順眼。
“趙家小子,陪老夫走一趟,聊聊天。”
“好嘞。”
等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城牆拐角。
秦家主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這是招惹了什麼人呐?
為什麼招惹的是他呀?
商帝眼神複雜,緩緩垂下眼瞼,不知道在想什麼?
“哈哈哈哈”
荊忠笑的很是暢快淋漓。
好多年,都沒這麼開懷了。
“你小子,好樣的。”
他並沒有畏懼大宗師的身份。
依然我行我素。
趙無極也是神色坦然,微微謙遜,如同晚輩一般。
荊忠慢慢收起笑臉。
“你打算離開京城?”
趙無極‘嗯’了一聲。
荊忠歎了一口氣。
“離開也好,京城,就是披著華麗外表的牢籠。”
“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選擇涼州?”
趙無極神色一愣,這都能猜出來?
誰說老爺子是瘋子的?
應該是聰明的瘋子。
“涼州有海。”
荊忠表示困惑,“海?做什麼?”
“身臨大海,春暖花常開。”
趙無極並沒有,把自己的真實想法,托盤而出。
不是他不相信荊忠,而是說了也沒什麼意義。
荊忠倒也不糾結,不深究細問。
“你大宗師的身份暴露後,隻要涼州在,也一定是會派到那的。”
就像你太皇叔當年那樣。
趙無極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這樣對大家都好,陛下放心,氏族們也放心。”
“不錯,你很是會審時度勢嗎?”
荊忠讚許的點點頭。
“不驕不躁,這年輕人,我操心都多餘。”
見趙無極都這麼有主見,他也沒什麼好交代的了。
“涼州嘛很複雜,保重。”
趙無極愣了一下,我這都還沒去呢。
荊忠又不忘提醒了一句。
“陛下,如果想讓你在涼州安穩立住腳,一定會把太皇叔的符印給你的。”
趙無極疑惑不解,要符印就能安穩立足了?
荊忠像是想到什麼,又自我否定的搖搖頭。
會給符印嗎?
多半是不會的。
商帝的本性使然。
這麼多年,荊忠總覺的二弟的死,沒有那麼簡單。
就像背後有一隻大手,在推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