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興便把自己聽來的小道消息,說了一遍。
傳言,這盧正行的父親,當年名噪一時,和嶺山宗的上任宗主,並稱長盧雙傑。
其名氣,在人死後都絲毫不減。
很多人都是奔著名氣,來拜入廬陽宗的。
至於盧正行是誰?沒人知道,也沒人在意。
不服氣的盧正行,年少之時,就負氣離家闖蕩。
在老爺子死後,才回來繼承家業,隻是闖蕩多年,名聲也絲毫不顯。
恰巧,他生下來的兒子又資質絕佳,小小年紀,名聲就已經嶄露頭角。
對於想要出去闖蕩的兒子,盧正行一百個不同意,更是變著法的囚禁打壓兒子,扼住兒子所有的修行資源。
這件事,在廬陽宗人儘皆知。
聽到許興這麼說,趙無極算是明白了,這好好的人,卻是被自己逼瘋的,心態都扭曲成這樣了?
不惜背負,背信棄義的罵名,也要上山嶺山宗,就是為了留個名?
隻是這名聲,真的背的動嗎?
“值得嗎?”趙無極低垂眼瞼,瞅著一眼盧正行問道。
盧正行垂下的頭,猛然抬起,麵色猙獰而問“什麼是值得?我認為值得就是值得。”
“成王敗寇,我贏了廬陽宗的曆史就由我書寫,就算錯在一時,但功蓋千秋。”
“後世之人,定會記得我的好。”
聞言,趙無極冷冷一笑,罵了一句,真虛偽。
趙無極並不是嗜殺之人,他這麼問,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要真如許興所說,他也不願意大打出手,屠殺萬人宗門想想就得了。
很快,一行人到了廬陽宗,沒想到廬陽宗還是個人間仙境。
宗門坐落在一處小島之上,四麵環水,雲裡霧裡很有詩意。
“真是一個好地方,山水有靈呐!”趙無極感歎一聲。
看到有人直飛入廬陽宗境內,警戒的鐘聲響起,長老們帶著人禦空而出,停留在不遠處。
“許興,你們這是乾什麼?”
從對方來勢上看,怎麼看,都不像是客人,自己宗主更是被人挎著。
這
盧正行的雙手,還在不停的滴血,血滴落入湖中,激蕩出一圈圈波紋。
麵色蒼白的他,用儘全身的力氣,歇斯底裡的大喊道“廬陽宗門人聽令,布焚天大陣,殺”
趙無極一把拎過盧正行,臨空踏步,緩緩朝著眾人走去,絲毫不理會廬陽宗門人閃動的身影。
片刻功夫,焚天大陣已布置完成,趙無極被數千人圍困其中。
盧正行低垂頭顱,低笑不已。
他猛然抬起頭來,堅毅的眼神看著廬陽宗門人,大吼道“給我燒”
長老們有些遲疑,自家宗主還在陣中,沒人敢輕易發號施令啊!
誰冒頭下令,搞不好落個身死魂消的下場
“聽不懂我的號令嗎?讓你們燒,不用管我。”此時的盧正行雙目通紅,已經陷入癲狂。
雙手已廢,如今又被人拎著像條狗一樣,出現在自家門人麵前,他已無顏麵活下去。
看到門人還在猶豫,盧正行毅然決然的咬舌自儘。
其猙獰痛苦的表情,展現在眾人麵前
這下子,廬陽眾人門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