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試煉空間當中的雙方已經是劍拔弩張了,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
現在就差誰說一句讓對方聽著不舒服的話,說打起來就打起來。
這個時候的石楠,心中是真的想大喊一句你瞅啥,可他也不傻,不能這麼做,休與已經乖巧的回到了柔狐的身邊,那他們現在人數上是相同的。
雖然應龍也在,被壓製的情況下,至多隻能抵擋一個犼君,其他的人
上古凶神的壓迫感還是在的。
但其實犼君也不想打,說實在的,他們現在就是兩層壓製,一層是龍宮的壓製,一層是應龍給他們的壓製
反觀石楠那群人,一個個的怒目圓睜,看著就不是好惹的樣子。
石楠輕歎一聲,緩緩開口“要不合作?”
“正合我意。”犼君也是順了順自己的胡子,終於是笑了出來。
石楠上前幾步,朝著犼君伸出了手“感覺上,你們好像沒有想象的那麼壞”
窮奇一眼瞪了過去“小子!你說什麼!”
犼君將窮奇攔住,輕聲說道“小友可是對我們有什麼誤解?”
“上古凶獸,算上你們要救的那個饕餮,你們七個人當中。”石楠抬手指了一圈,“他是人,這是九尾狐,您是犼,其餘四個曾經可都是以人為食的”
窮奇甚至都沒有理解石楠的話“那又怎麼了?”
石楠剛想說什麼,可是轉念一想,是啊那又怎麼了?
當年的世界上,就是生活著他們這些凶獸,就像現在的人們也能隨意處置雞鴨鵝狗一般,唯一的區彆就是,雞鴨鵝狗沒有智慧。
或許他們有了智慧,也會覺得人是壞的,在他們的記載當中,人也是凶獸
而且真的說這些凶獸做了什麼嗎?
石楠也不知道,哪怕是在泰山府真的回到了那個時候,也沒有看到有幾隻凶獸作惡,在他的印象中,隻有禍鬥在為禍一方,攪的一方水土不得安寧。
其他的,更像是想要給自己找一處安身立命之處一般。
所以那個時候應龍才會和一些凶獸也有些關係,隻要不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都不會下殺手。
“最煩的就是你們人,自詡主宰世間萬物,搶占我們生活的地盤,還要說我們凶殘,難不成隻許你們搶占,不許我們反抗?”窮奇心中的不滿隻有這幾句話是肯定發泄不完的。
但還是被犼君攔了下來“住嘴!”
石楠白了他一眼“人家都說完了不過不爭論這個,當年的事情不管怎麼樣,都和我無關,我不去評價你們的好壞,最起碼現在來看,我們對彼此的印象都還不錯。”
犼君微微一愣,很快反應過來,笑道“那是自然。”
沒來由的,眾人心中一緊,在抬眼時,時德懷出現在眾人麵前。
“爹,你怎麼來了?”
時德懷的麵色沉重,不過還是回答道“外麵太亂了,找你們躲一會兒。”
石楠臉上說不出的開心,朝著窮奇大喊了一句“你瞅啥啊!”
那個小人得誌的樣子令得眾人都覺得他有些丟人紛紛扶住了額頭,不再看他。
窮奇也懵了,這叫他娘的什麼玩意兒?剛才怎麼不敢喊的?
時德懷看了看天色,將石楠叫到一旁,雙方也既然已經決定合作,那自然是不會再起事端。
石楠盯著自己師父看了好久“您是我哪個師父?”
“雖然我能確定您是我師父,但我卻不確定您是哪個”石楠現在有些扭捏,他想讓時德懷承認,又害怕他承認。
“手中的錘兒,叮了當了響,趕不上師父的大手掌。”
“趕不上師父的大手掌”
石楠聽到前兩句的時候,眼眶就紅了起來,這是他小時候自己編的順口溜,沒有任何含義,那個時候自己很小,每次看到時德懷出門,自己都非常開心。
因為他隻要出去乾活,回來的時候一定會帶些好吃的,分給自己和時瀾吃。
所以每次時德懷在家中乾活的時候,他就會圍在身邊,俏皮打緊的在時德懷身邊一遍又一遍的說起這個。
隻是時間太長了,自己也忘了,隻怕是時三目前也想不起來
那就隻有一個人能想起來,那個不知道在九幽之下待了多久,又做了什麼的時德懷。
石楠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緒,張開雙臂環抱住了時德懷“師父,這些年您去哪了啊”
他不知道時德懷知不知道以前發生的事情,但這個時候,石楠就像一個委屈的孩子,見到了家長一般,內心的柔軟全部決堤。
麵前站著的可是那個他找了整整一輩子的師父啊
“行了,彆哭了”時德懷其實眼眶也紅了,但這麼多人在場,他也不能讓彆人看出端倪,“弄的像你另一個師父對你不好一樣。”
石楠擦了擦眼淚,擺了擺手“那沒有,對我可好了。”
兩人聊了許久,石楠必須將上一世自己知道的事情全數告知,哪怕他已經知道,他了解的那些事情是九牛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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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你”時德懷摩挲著石楠的手,“這麼多年也是苦了你了”
“但我不能在這裡太長時間。”時德懷掌心一閃,忽然出現了一塊兒泰山令,“你把你的泰山令給我,拿著這塊兒。”
石楠拿出了自己的泰山令放在手裡對比著“這也沒什麼區彆啊”
“看上去是沒有什麼區彆。”時德懷將兩塊兒泰山令拿在手中。
兩個泰山令同時亮起,石楠的那塊兒上麵隻有模糊的人影,一團混沌。而時德懷中手中的那塊兒則是顯出了自己的影子,輪廓清晰。
“這就是泰山令的用處,我讓你一定要拿到泰山令為的就是今天。”時德懷緩緩解釋著,“凶獸混沌潛藏於泰山府中,你手中這塊兒泰山令,已經被混沌同化了。”
“雖然不知道你具體會做什麼,但卻能知道你的行蹤。”
石楠眉頭一皺“啊~我說的呢,原來當時是您啊我還心思呢,不管是我哪個師父都應該不願意回泰山府才是”
時德懷。。。
這孩子這麼多年還真是一點兒沒變,在乎的重點依舊那麼奇怪。
石楠又拿起時德懷那塊兒泰山令仔細端詳著“師父啊,您這是想把神位傳給我啊”
時德懷是真的高興了,他雖然不知道石楠是這樣看出來的,但能看出來,這是他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