柕城東街的西頭兒上,有一棟剛剛翻修過的二層小樓,建築的風格和周圍的房子顯得格格不入,進入的門開在側麵,那邊的胡同也看著要大一些。
進入的門也很高,需要走上一段樓梯才能上去。
石楠看著這棟小樓的風格,撇了撇嘴“這小洋樓兒~整的真不錯啊”
說著就要拉時瀾進去,但時瀾卻停在原地沒有動作,看著他問道“真能行嗎?”
石楠咂了咂嘴“沒事兒,放心吧,總不能看著局勢對咱們不利吧?”
時瀾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不是,我的意思是,咱們就這麼闖進去,真能行嗎?”
兩人將衣服又換成了靈堯學院的裝束,然後買了一些東西,這才敲響了王家的門。
開門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看著兩人的裝束,眼中雖有些不情願,但又看了看兩人的年歲,再加上手中的東西,卻還是讓兩人進入。
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雖然在學業上沒什麼建樹,還被學院開除,可是與人交際的能力還是有的,最近這段時間也總有人拎著東西來看他。
所以雖然他們穿著靈堯學院的衣服,老王心中卻也沒有什麼懷疑。
想來是還沒有聽到市井當中所傳的流言。
“王叔叔吧?我是您兒子的同學,聽說了這件事,這才過來看看。”石楠將手中的東西提了起來,“一點兒禮品,不成敬意。”
老王做生意這麼多年,怎會看不出他們拿的是什麼東西呢?想來家中也有些家底的
收下東西後,老王朝裡屋指了指“在屋裡了,你們去吧”
不過石楠兩人並沒有著急,而是隨著將手中的東西放下,隨著問道“叔兒,我記得柕城當中是有醫院的吧?怎麼不去那裡看看?”
老王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卷,點燃之後,開始吞雲吐霧“唉~怎麼沒去啊各處都去了,就是沒用啊”
石楠看著老王的狀態,估計他也不會在多說什麼,所以出言道“那我們進去看看。”
“去吧去吧”老王的麵色明顯不好,低聲嘟囔著,“看了有什麼用啊”
這一進入屋中,就見到床上躺著那人臉色發白,身體不自覺的顫抖,眼睛卻不見睜開。
石楠給時瀾使了個眼神,時瀾在門口靜靜的聽著門外的動靜,而他開始檢查起了這位小王的身體情況。
“謔~這小子身體這麼虛啊”石楠表情平淡的悄聲說著,“其他還行,不抽煙,不喝酒心氣不足啊”
過了不多久,石楠起身,朝著時瀾悄聲說道“姐,看來以後還是得聽你的,他中蠱毒不嚴重,但現在看來,想要一次性清除乾淨還是有些不太可能”
時瀾也是有些猶豫的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石楠想了一下,緩緩開口“我能讓他醒來,之後咱們”
過了不多時,石楠強行將小王體內彌散的蠱毒清除,不再讓它蠶食他的身體,緊接著,動用了治鬼神的力量,將那個藏有蠱蟲的位置封住。
然後喚醒了小王。
“哎?醒醒。”
石楠輕輕拍打著小王的臉,不多時他便睜開了眼睛,恍惚之間,他還以為自己已經死亡“我這是,死了嗎?”
“死個屁。”石楠白了他一眼,“且活著呢,你怎麼被下的蠱?”
小王這才聽清了石楠的話,也看清了石楠的裝束,嚇了一跳“唉唉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出賣學院的,實在是迫不得已啊!”
看著石楠兩人的裝束,他還以為已經事發,已經被帶回了學院,才有了這麼一出。
他們倆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還什麼都沒有問,事情就因為這一句話,變得明朗起來了。
可是小王此時也看出來,這裡是自己的家,可就是這樣,明明在自己的家中,看著兩人卻略顯局促。
“我也不跟你廢話,我是靈堯學院的,郭明宇讓我過來的,兩個目的,一是來看看你什麼情況,二是為了幫你解蠱毒。”石楠的話說的非常的平靜,還稍微顯得有些厭惡,“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要我的話,我都不救你。”
而小王此時明顯是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大喊道“誰需要你們救了!快走!爹!爹!”
石楠也沒給他好臉色,捂住了他的嘴“我就跟你說一遍,選擇你自己做,首先,我說救你,就一定能救你,其次,現在到底誰在害你,誰在救你,我希望你自己能想明白。”
“第三,我不會給你考慮的時間,我相信你自己的身體你也清楚,哪怕是現在治好,也會留下後遺症,而從你剛才脫口而出的話,你應該是自願的,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想你肯定是不想死的。”
“如果你同意,我放開你,你爹進來的時候,跟他說我是你的同學,如果不同意,隨你怎麼說都好。”
說完,石楠放開了小王,隨著老王的腳步聲逼近,打開了門,石楠和時瀾已經坐在了床邊,轉頭看著有些震驚的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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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兒啊!兒啊!”
老王此時已經不在意石楠兩人是否在場了,兒子醒了這件事,比什麼都重要。
石楠好像早就預想到了這一刻一樣,起身站在一個小王抬眸就能看見他的位置上,平靜的看著這一切。
小王本來聽完石楠的話,並不為所動,可是看到自己老爹現在的樣子,心中五味雜陳。
站在那裡的石楠,隻是做了一個歪頭看他的動作,就讓他做好了選擇。
“爹,我沒事,同學還在呢”
老王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同學雖然不一定是同學,但人肯定是他們救的,猛然轉過身來,就要跪下去。
石楠兩人趕緊一人一邊將老王扶起。
“哎,叔叔,這是乾嘛,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老王現在是鼻涕一把淚一把,胡亂的擦了一番“沒想到我兒被學院開除,學院還要想辦法救他真是”
石楠聽得這話,架子可就算端起來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怎麼說也是學院的學生,我們不可能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