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氣憤:“就算你不心疼寶瑜,也該顧及皇族顏麵吧?”
晏玄景走到一旁坐下,良久沒說話。
如果是在以前,他確實不會把一個擅長毒術的人封為國師,更不會對他如此恩寵。
可晏九黎給他下的蠱毒太過殘忍可怕,他對那種痛苦刻骨銘心,這輩子都不想再嘗試。
國師那個人脾氣看起來不是很好。
如果他不參與朝政,不籠絡大臣,隻想要一個爵位和一些美人,他沒道理不答應。
有這個護身符在,他就不用擔心以後再受晏九黎暗算。
至於晏寶瑜……
晏玄景神色淡淡:“九黎是朕的親妹妹,當年都能去西陵為質,寶瑜又為何不能為了大局而受點委屈?”
太後愕然,隨即臉色鐵青:“寶瑜跟九黎不一樣!”
“確實不一樣。”晏玄景點頭,“一個是朕的親妹妹,一個不是,但她們都是皇族公主,享受了榮華富貴,就該承擔應有的責任,不是嗎?”
太後臉色難看,對他的薄情寡義寒心至極,重點是責任嗎?
是沒名沒份,是皇族顏麵。
堂堂公主自己送上門服侍一個來曆不明的國師,這簡直是開天辟地以來,發生在皇族裡最可笑的一件事!
除非國家將亡,君臣淪為亡國奴,否則絕做不出這種不是人做的事情來。
太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既然皇上已經不受蠱毒牽製,那晏九黎做的那些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置?”
國舅府嫡長子死於晏九黎之手,這筆賬她早晚要跟她討回來,還有玉璽……
太後臉色神變,想到這件最重要的事情,目光鎖在晏玄景臉上:“皇上還記得玉璽嗎?”
晏玄景臉色一沉:“兒臣自然記得。”
“玉璽你不打算收回來?”太後冷道,“晏九黎擅自拿走玉璽的行為,根本就是謀逆,可以以謀反之罪論處。”
晏玄景放下茶盞,轉頭問方懷安:“長公主今天進宮了沒有?”
方懷安恭敬回道:“進宮了,聽說這會兒正在東華門巡邏。”
晏玄景道:“傳旨,讓她即刻來崇明宮。”
“奴才這就去。”
太後臉色難看:“皇上有沒有覺得,你這個皇帝當得越來越沒有威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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