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澤看起來老老實實地待在了一個在夜間也特彆明亮的大書房裡。
好吧,雖然他的“老老實實”是懶洋洋坐的。
那個房間,有整麵曲麵牆的書架,上麵放滿了可能幾千本書?具體多少她也數不清。
書架旁邊有兩排寬的木製樓梯能走下樓。
這書房,真是很宏偉奢華。
周伊見這裡不是那間像體育館一樣的房間,問管家
“季澤不是非那間房間不上補習嗎?”
“平時是的,但今天,小少爺自己想要來這樣,在這裡上課的話,您可以嗎老師?”
“我倒是可以,就是確認一下。”
說著,周伊朝那個此刻毫無坐相坐著的小男孩走去。
走近了,中二少年抬頭看了她一眼
“喂,跟你商量個事。”
“不商量。”周伊鐵麵無私。
“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你不至少應該問問是什麼事嗎?”
“我是來給你補習的,不是來跟你商量事情的。”
“你這個女人,你也太無趣了。”
“你也沒有趣到哪裡去。”
“我問你啊,我放你鴿子,你白拿錢不香嗎?
用得著費那麼大勁,動用武力來管我,非得讓我上補習不可?”
“用得著,必須補,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就你這種女的,這麼凶,小心以後沒人要。”
“不勞費心,我結婚了,有老公。”
季澤“誰這麼倒黴?豁,不光倒黴,還瞎了。”
周伊“再逼逼一句,下一個倒黴的馬上就是你。”
季澤暫時識時務地就這個話題閉上了嘴,不過,沒閉幾秒,又問周伊
“凶女人,你叫什麼名字?”
周伊不爽被一個小屁孩叫‘凶女人’,於是跟他說道
“叫‘媽媽’,乖兒子,叫一聲來聽聽。”
季澤“你是不是有毛病?”
周伊“你毛病也不小。”
季澤“好歹你也算是我的‘老師’,我知道你的姓名不過分吧?”
管家是有給過他老師的基本資料的,也提到過老師的姓氏,但誰會去記這個,他反正是不記得的。
周伊“周伊。”
季澤“你又耍我?”
“耍你什麼?”
“周一,什麼鬼名字,上學日?哦不,工作日?”
“‘周’字沒錯,‘伊’是秋水伊人的伊。”
“‘伊’?這麼文靜的名字,跟你明顯不配。”
“少廢話,準備上課。”周伊道。
“是你一直在跟我說廢話,我懂了,你在水課是吧?”
“翻開你的物理練習冊。”
“不翻。”
“手不要可以直接砍了。”
“太凶殘了你真的。”季澤說,又接著道
“你不好奇我今天為什麼不在我經常上補習的那間體育房間上課?”
周伊“翻到第29頁。”
季澤“我之前在那上,是因為聽各個老師們的緊箍咒聽到煩了的話,在那可以隨時起來活動活動筋骨,就不會那麼煩躁。”
“第二大題第一小題,你自己先試著解一遍,我看看。”‘周老師’麵無表情繼續道。
季澤“現在你來了,我反正乾架也打不過你,跑了也要被你給抓回來。
乾脆省點力氣,就懶得去那邊了。”
周伊把筆丟到他麵前,看著他。
季澤“反正都跑不掉要上課,就在這書房上得了,這裡離我房間還近。”